“萬萬不可!”
夏令尹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拒絕,夏恩澤一定會同意李漂流的要求。然而即使是她表達出拒絕的想法,夏恩澤還是同意李漂流的要求。
“怎么不妥?”
夏令尹頂著夏恩澤深沉的眼神,這一個場景她曾在心里排練過很多次,現實還是和排練中的不同,她只能保留一部分的理智。
“父親,李先生,恕小女多嘴了。婚姻之事乃是小女此生最大的事情,如今草草定下婚期,小女屬實覺得不妥,且不說街坊鄰里的非議,光是母親哪里,小女就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無需在意你母親的意見,我會轉告她的。”
和夏恩澤的冷淡比起來,李漂流可就要和善的多了,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夏令尹還以為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婚姻之事的確是人生大事,你且說說看你的想法。”
“李先生,此番我們兩家結成兩姓之好已是極好不過,婚期當尋一游方道士,定一良辰吉日,祭一天地先祖……”
“哈哈哈,令尹小姐果然才思靈敏。只是戰事在即,乞等完婚?只怕一拖,便是山海有相逢罷。”
窮小子在旁邊聽得莫名其妙,以他現在的文化水平,還不能明白這三人究竟在說什么,只能盡可能的把知道的語句拼湊起來。
“且說良辰吉日,在下不才,略知一二游方之術,后天正是令尹小姐期待的良辰吉日。”
“這……”夏令尹還想狡辯,夏恩澤打斷了她:“夠了,回去收拾下嫁妝,后天就完婚。”
“是。”
夏家父女離開后,圍攏酒樓的護衛也跟著離去,徐陽趴在方正面前的桌子上,像是經歷一場大戰一般汗流脊背。
方正一直在思索著李漂流所透露的信息點,不過他最在意的還是赤焰劍。
他方才險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赤焰劍正是他師兄昔日所持之劍,這柄劍隨著師兄隕落丟失已久,誰曾想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無名之地,又有誰能想到,如此神兵利器竟然被當做聘禮送出。
南橫國鐵騎的戰力他非常清楚,一支由宗師所率領的軍隊在道門內部紛爭不止的情況下足以在東靖州橫行無阻。
離開這座小鎮是他一直在暗示住店者的消息,有些才思靈敏的就會明白他的建議,早早離去,而有些則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曾以為,李漂流就是那不知天高地厚中的一員。如今看來,李漂流是一條過江龍,不過她那先天巔峰的實力,若無其他手段,也只能在劉健偉手中保住一命罷了。
夏府,傭人們清晨就看見夏恩澤帶著夏令尹和護衛們一起離開,他們紛紛按耐不住好奇的猜測著發生了什么事。
這種好奇直到夏恩澤他們即將回來前,利索的散去。夏恩澤沒有藏著掖著的想法,他直接讓管家通知下人夏令尹結婚的消息。這一消息讓整個夏府如同地震一般的震動起來。
夏令尹躲在夏夫人的房間里,夏夫人把她抱在懷里,輕輕的按揉著她的柔荑。
“娘,女兒要出嫁了。”
“娘親知道。”
“女兒舍不得娘。”
“娘也舍不得令尹,不過娘親知道令尹大了,婚配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期待令尹之后能過的幸福。令尹呀,老爺給你找的夫婿是何等的人?”
“這。”
“不愿意告訴娘親嗎?”
“不是,只是女兒不知從何開口。”
“那就先從他的名字開始。”
“他叫窮小子,女兒不知道他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他能在結婚后更換一個名字。他長的還算出彩,五官俊朗,只是如今只有入門的實力。”
“哦?那老爺怎么會同意這婚事。”
“他有一個師父,年齡約莫和女兒一般大小,只是實力卻是先天巔峰,連父親都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聘禮豐厚,父親怎么會讓這肥羊輕易跑了。”
夏夫人輕輕一笑,夏令尹對夏恩澤意見越深,越能說明他們的計劃一直在有條不絮的進行。
“都是些什么聘禮,能讓老爺都動了心思。”
夏令尹從儲物袋中取出赤焰劍和《逍遙游》,小心的放在夏夫人手中。
“老爺沒有把這些帶走?”
“沒有,女兒也還納悶呢。估計是父親懷疑功法的真假性,想讓女兒先嘗試修煉,如若功法無誤,他再拿去修煉。”
“老爺不是那樣的人。”
夏夫人還是不由得夸了夏恩澤一句,說完她就后悔了,好在夏令尹專心的思考著夏恩澤的打算,并沒有聽清。
“不管,我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