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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尹擠出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怎么都有幾分勉強的意思:“母親臨終前囑咐令尹不要記恨父親,父親一直有苦難言。令尹自然聽從母親所言,況且,時歲變遷,令尹也覺得父親之蹊蹺,畢竟一個先天武者,在小鎮呆了十四年,想想倒也可惜。”
當時只顧著逃跑,對于神秘人所言李漂流并沒有記住太多,她費勁的去回憶:“我記得那什么說夏府主難逃一死,后面的黑袍人也說什么皇子,皇都。我想,夏府主應當是曾經得罪過某些大人物。”
“勞煩先生惦記,僅這些就足以讓令尹感激不盡,只是令尹如今身薄力弱,又嫁于窮,父親的仇令尹只能日后再說。”夏令尹深知李漂流在記憶上的不足,也知道她曾對夏恩澤有意見,能在混亂中得知這些,已經實屬不易。
“這么說倒是我耽擱了你。”李漂流覺得,以原劇情的發展,當時若非她執意帶夏令尹遠去,夏令尹恐怕會不思后果的選擇南去皇都,從而一去不返。
清晨,眾弟子齊聚白石殿參加拜師儀式,而在這之前,首先開始的是未完成的決賽。
白石殿是青云山最大的殿宇,是道宗劍派重大事件發生時議事定論的地方,在它的周圍分別是賞罰殿、功法殿。
如今除遠去蓬萊的諸多長老外,其他長老盡數坐在太師椅上不耐其煩的等候決賽結束。拜師儀式簡介明了,由長老們上臺宣講,隨后弟子選擇拜師心儀長老,因此越早上臺,越容易得到更多人的青睞,這也間接導致各長老之間徒弟質量不平衡。
本年度的決賽于他們而言意義并不是很大,一個是已有師父的淮南子,一個是運氣超絕的窮小子,競爭的必要不是很強。
在之前的輪次中,他們已經挑選出各自喜愛的苗子,只是這些苗子會不會投入他們的門下且還難說。
只是不被人期待的淮南子和窮小子還是給眾人整了一出好戲,引足了全場的目光。
他們選擇文斗而不是武斗。
全場嘩聲一片,道宗劍派,一個以劍著稱的門派,新生中的最強者選拔從來都是武斗,文斗二字從不會出現在劍派弟子的心中。
若是文斗,又何故讓他們休息一天。
脾氣暴躁的長老弟子已經站起身怒目圓瞪的看著臺上:“黃口小兒,決賽豈能容爾等兒戲!”
“滾下來!有辱劍派光輝者不配成為劍派弟子!”
臺下群起而憤,恨不得上臺出手。李漂流倒是穩重的很,她就估計窮小子會“逆風翻盤”,這不是機會來了。
“這場文斗,是我贊成的。”
輕飄飄的聲音悠長悠長,像是從天外而來,又像就在身旁。劍派的長老和老弟子們紛紛動容,他們看向那個緩緩走進場內的老人。
“宗主!”
來人正是劍派宗主玄冥子,道宗三大支柱之一,劍派最強者,也是蓬萊尋仙的倡導者之一。
“我贊成。”看到玄冥子的那一刻,質疑的聲音銷聲匿跡,而贊成的聲音卻漸漸響起。
“年年武斗,今年文斗好。”
“就是,宗主的決定還能出錯。”
玄冥子不再繼續說話,而是坐在最居中的太師椅上,靜靜的看著窮小子和淮南子。通過他的舉動,長老們已經清楚,臺上兩人皆是玄冥子的弟子。
“決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