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聽罷面無異色,只疑惑道:“這徐美人是誰,回宮又與我何干?”
后者上前一步,面色慎重,頗有深意道:“徐美人可不是一般人吶。”
秋婉眉間一凝:“且講來聽聽。”
“是,娘娘,這徐美人早在六年前還只是王上身邊一個舞妾,后來一舞驚人得蒙圣上垂憐,再有幾次入殿獻舞,竟蒙了一個才人位子去,六年時間圣上身邊有人來有人去,可她卻一路往上榮寵不衰,本以為上次的事后她便在無翻身之日,卻才過了半年便又能回來了。”
這番話罷秋婉總算明白了她話中深意:“你是想說如今王上不在召見我,這徐美人又恰巧回來,怕我日后便如陷冷宮,便同那些連位份都不曾有過的女子一般。”
千果聽罷面上一驚,忙跪身道:“奴婢不敢!”
“罷了,我知你是一番好意提醒我,我心中有數。”
早朝剛罷,秦幕恩自一干事務中抽身出來的時候已是午時三刻,身后桌幾上只清茶一壺,瓜果若干,守在外頭的陳公公竟然不見了人影。
他正要斥責惱怒之時,卻見一只玉手自門簾處伸出,將它輕輕挑起,隨后一個他卻未想到的身影自簾后出來。
一襲桃粉襦裙倒與春日甚搭,更是襯的來人嬌嫩嫵媚恰如桃花,身姿綽約宛若云波流水,倒是說不出的風情。
“你怎么來了。”他壓下面上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語氣冷淡的轉過身去。
秋婉見他如此,內心懼怕與不安又強了幾分,只怔在原地不敢亂動,又輕聲回道:“王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小食,知您日日辛苦,便想送來叫您嘗嘗。”
他放下手中折子,仔細盯了她半晌又忽而笑道:“你倒是不怕死,敢在本王面前口出誑語。”
“秋婉沒有!”她心內一驚,卻沒料到秦幕恩如此無聊,竟然會較真她隨口說的一句話。
那食盒里的東西確實并非完全是她親手去做,多少有白荷千果在一旁指點幫忙,但與她而言,也確實是第一次親自動手了。
秦幕恩這番指責既叫她難堪又真的害怕會被責罰。
見她如此惶恐,秦幕恩面露無奈,又搖了搖頭道:“起來罷,你過來給本王說說你都做了什么。”
“是。”秋婉將食盒提到他面前桌上,輕輕將蓋兒掀開,花瓣瓷碟兒上擺著樣式不同各種小食,倒是從小菜到甜點都準備的齊全。
她每拿出一樣便一面報個名字又介紹著簡單做法和口味,秦幕恩在一旁靜靜瞧著,忽而一抬手攬過她的纖腰,將秋婉輕輕放在自己腿上,又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他的每個笑容每個眼神都帶著無端的掠奪和壓迫,仿佛洞察人心又要將她剝個干凈。
秋婉始終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低下腦袋點了點頭。
“王上......您很久沒去臣妾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