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知道秦幕恩往前還有這么一段事,到好似有些說不出的不痛快來。
只幾日過去,秦幕恩好似也終于放了這茬,在見到秋婉的時候眉間也無任何怒色,卻叫她細細想起柳嬪所言,更是心慌。
仿佛瞧出她心底忐忑,秦幕恩眸間也是無奈,只輕輕將她環在身前,柔聲又道:“那日語氣重了些,可是又驚嚇到了你。”
懷中的人兒和兔子一般,搞不得稍許的重話,總有風吹草動就叫她委屈無比,秦幕恩想著又忍不住嘆氣:“本王并非有意,你也無需擔憂。”
秋婉抬眸,試探著道:“王上,可婉兒總是擔心。”
“擔心什么?”
她縮在他的懷中:“擔心您對我厭了,疲了。”好似李懷景也是這樣叮囑她的。
這話好似將他心內一池春水攪動,連帶著眸子都泛起無窮柔波。
秋婉仰頭,鼻息纏繞間叫他瞬時沒了克制,可瞧著身下人如此虛弱,又始終不忍心再有更多動作,卻好似繾綣之間,又更是難以自持。
舍不得走,又不忍下手。
秋婉瞧出他的猶豫掙扎,身上的動作卻越發大膽,只叫他難捱之時,忽而輕聲又道:“王上,這梨月殿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吶?”
他動作一緩,神志仿佛清明稍許,可秋婉的心卻好似沉了一沉。
“你問這個做甚?”說罷,坐起身來,眸間冷意層疊:“你利用本王。”
總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說不該說的話,卻又偏偏次次中招。
秦幕恩一時都沒了脾氣。
秋婉也不辯解,好似自己還有無端委屈:“您瞧了一身衣裳就怪我,只能說明這往前住在梨月殿的人很叫您喜歡才對。”
說著,好似還有了底氣一般:“您為了一個已經不在的人還要生我的氣吶。”
瞧她滿臉醋意,秦幕恩反倒有些許釋懷。
“知道人不在了還置氣。”說著話,眸光渙散,卻好似陷入到往事之中。
秋婉見他總是如此,忍不住開口道:“我想知道,這往前的事情。”
見她執拗,秦幕恩也只搖了搖頭:“也罷,你總有一天也會知道的,我本來以為這事兒李懷景會先與你講。”
李懷景?
“這關哥哥什么事兒?”她心內好奇更甚。
秦幕恩支起身子,將她環入懷中:“她是你哥哥的探子,也是我的寵妃。”
聲調越沉:“后來事發,我便將她除了,梨月殿也徹底荒廢。”
三言兩語,卻叫秋婉終于得窺全部。
所以,當年他才會那么恨李懷景,才會在客棧里頭對自己百般折辱,要她甘心誠服,笑言表現的好可還給她兩年寵妃當當。
也才知道,緣何要自己搬來梨月殿。
更有甚,為何對她總是百般刁難,好似時冷時熱,總也茫然。
大約那會兒,哥哥的人,確實叫他難受了罷。
可一念及此,秋婉心頭卻有股說不上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