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恩目光柔和,伸手撫了撫她腦袋:“無妨,我現在倒也沒那么討厭李懷景了,況且這慶國的事兒不說給你聽,你又何曾會不想知道。”
話里行間卻只是對她的照顧,終究元慶相隔,山高水遠,若要是思鄉念親也情有可原。
秋婉瞧他如此,心內更覺溫暖,只側身靠在他懷中,仰首又道:“能遇到王上,真是臣妾的福分。”
這一句言語真摯,卻叫秦幕恩忍不住心間一顫。
猶自柔柔將她環住,耳語道:“外頭的侍衛我已經撤了,尚宮司新出了一批人手腳靈活也肯干,本王親自調了幾個來你這處,可有異議?”
秋婉垂眸:“任由王上安排。”
“還會折騰么?”他嗅著她發端清香,一時間意亂情迷,忍不住暗自失笑:“本王覺得,你渾身上下都是迷情香的味道。”
后者面上紅暈騰起,忍不住往他懷中縮的更緊:“臣妾可沒有折騰,少說往后卻都是一心一意向著您的。”
說著悄悄抬頭,眉眼嬌羞:“您待我這么好,臣妾已經別無所求了。”
后者心頭一軟:“柳嬪那兒本王也撤了足禁,你倒又有伴了。”
說著話,手下動作未停,只探著溫熱細膩往內,身前人兒已止不住燒紅了身體,猶自輕顫起來。
“身子好些了么。”話到最末,已是半分呢喃。
秋婉緩緩閉眼,終究沉醉到一場旖旎之中。
......
清晨醒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身旁人,喚來白荷才知已日上三竿,撐著身子坐起,秋婉想了一想仍道:“這宮內出了這么多事,我又才被解了足禁,照理也該去王后那頭走動走動才是。”
“娘娘說的正是。”
兩人出身往外,恰經柳嬪園前。
后者打眼一瞧兩人行頭便也只此去為何,只笑著道:“妹妹莫要白跑一趟,我方才去過長樂宮了,只說是王后剛剛出去還不得回來吶。”
“這么大早的王后會去哪里?”才做了準備,卻要無功而返,秋婉也兀自覺得不高興了。
這番若是不去請個安,到頭來免不了要在人前被批,說是自己目中無人罷了。
柳嬪只兀自搖頭:“王后去哪兒我緣何曉得,指不定也就在長樂宮周遭晃晃,去不了多遠。”
長樂宮后頭倒確實有片小竹林,原先秋婉看見的時候還曾有些害怕,總覺得住的地方挨著這么一片總叫人睡不踏實。
不過柳嬪一說她也覺有理,當即帶著白荷便徑直往長樂宮后頭去了。
只見著竹林繁密,幽風陣陣,卻是不由得有些怕了。
想著林子不大,內有青石板小徑,這么一看王后還真有可能往里去了。
便只和白荷一起,順著小道往前,尋尋覓覓繞過一座假山,正瞧著涼亭內有人,才要踏步,卻叫白荷一把拽住,低聲道:“娘娘,王后只身一人在此,好似正在等人。”
秋婉聞言一驚,探頭看去卻見涼亭之內只有王后背身而坐,連貼身的婢子都不曾有。
當即心念一閃:“咱們回罷。”
剛想起身,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身影正自二人對面徐徐行來,在涼亭內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