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過眼色,柳嬪兀自笑道:“娘娘說的哪里話,咱們離的近,沒事都可以走動走動。”
“那是自然,”她說著話,笑著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瞧著她遠去的身影,秋婉略略蹙眉:“這清凈的日子怕也是過不長久了。”
“誰說不是呢。”
柳嬪轉過頭,又見著秋婉一副感激的樣子,趕緊揮了揮手:“你呀,以前吃的虧還不夠嗎,如今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惠貴妃是王上眼前的紅人,你就算不巴結著,也不能給她臉子看。”
“是罷。”她點點頭,有些許煩躁。
只兀自回了寢殿,卻又只見了千果一人正在忙著心里頭好奇,刻意避開她直往后院走去。
她人還沒走到園子,就已經聽到白荷的笑聲自院內傳來,探頭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是白荷和張鐮正在學著舞刀弄槍的耍著玩。
這兩人都是跟著自己從慶國來的,在這里也沒別的人能說上話,彼此之間自然也會走的近些。
秋婉又悄悄回去,不曾攪擾兩人,只剛剛回到房內,卻見秦幕恩正自外頭進來,瞧她一臉笑意,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什么事兒這么開心?”
一見是他,秋婉的面色由不得又暗淡幾分:“沒什么事兒,王上,您怎么來了。”
“我剛剛去了惠貴妃那里。”
秋婉眸底閃過一抹失落,果然,還是自她那兒來。
“去了姐姐那里,怎么又想著來看我了。”
秦幕恩失笑:“聽惠貴妃說你今兒送了她一個鎖兒,可是好看的很,一直在夸你。”
原來如此,她對自己的熱情倒是讓秋婉有幾分奇怪。
這個惠貴妃確實是溫柔嫻雅,叫她根本恨不起來。
也只能點點頭,兀自道:“貴妃娘娘喜歡就好。”
說著,干脆坐到一旁,面色從容淡定,卻好似也無話可說。
秦幕恩縱使在木也看出了她情緒不對,只和身上前:“怎么了,又有心事?”
她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明明一切都好,也說不出個名堂,只兀自嘆氣:“什么事都沒,自個兒悶的煩了罷了。”
說著,抬頭看向男人:“王上好像有事兒想和我說。”
“不錯,”他點點頭:“再有兩日就是滿月酒了,也有些消息會在當日宣布,”說著話,握緊她的手:“如今后宮里頭也缺個打理的人,你覺著惠貴妃如何?”
秋婉擰眉:“王上喜歡就好。”
這打理后宮的事兒,她一點也不操心。
“那,本王想叫你明日給小公主跳個舞,助助興,你愿不愿意?”向來王上開口都是索求,可這一次卻仿佛小心翼翼。
秋婉皺起眉頭,好似受到羞辱一般:“我是殿下,也是昭妃,不是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