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
她點點頭。
“和那個姑娘一起來的?”
嚴安問的自然是今日和她站在一起的另一個姑娘。
眼前人點頭,聽他問了幾番,膽子也大了許多。
只抬起頭,看著他,卻依然怯弱。
他想了想,轉過話題:“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姑娘垂眸,這個話題顯然不能說。
嚴安自然了解這些,只安慰道:“你和我說的話,我誰都不會說,若是你不說,我不高興,卻反而難說他們會怎么對你。”
這到底是初來乍到,嚴安稍說兩句,對方便好似受了驚嚇一般,只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我是被家里賣到這的。”她說的認真,瞧著不像假話。
嚴安繼續:“就你一個人?”
姑娘搖搖頭:“一共是三個,還有個姑娘沒過來。”
這話一出,嚴安心中一緊,卻強壓鎮定:“什么樣的姑娘,怎么沒跟你倆一起呢,不是正好三姐妹么。”
姑娘聽著搖搖頭:“她生的好看,好似不是本地人,我倆被挑出去后,就不知道她怎樣了。”
嚴安心念一轉,只略加形容了秋婉模樣,那姑娘聽罷竟然連連點頭。
他心中一緊,便知道這事確實麻煩了。
而此時,秋婉跟著丫鬟只隨著馬車緩緩入了一座園子,只瞧著它地處偏靜,院舍儼然,是個寬闊的居所。
轉身下了馬車,另有家丁上前。
在前方帶路,合著那丫鬟一起到了一間屋外,只見家丁伸出手道:“姑娘,您一個人進去吧,這地兒別人不好去。”
秋婉會意,瞧了丫鬟一眼,只寬慰一笑,隨即轉身邁過門檻。
入了大堂,只見到一縷垂簾往后好似坐著個人,可她站在這里也看不清楚對方模樣。
只依稀見得那坐著的人轉頭給一旁的家丁說了什么,他便才又轉頭復述給秋婉:“老爺說你皮相不錯,但瞧著心性高傲,他不會強人所難。”
接著又低頭聽了幾句,可秋婉卻忍不住暗自不屑,分明已經將人綁到了這里,如今再說絕不強人所難,未免好笑。
她心中如是想,又聽那家丁繼續道:“老爺說,他沒有調教的耐心,你若識趣,就留下來,他會好好待你。”
秋婉蹙眉:“你家老爺怎么不自己出來說話?”
這話說的突然,家丁面上一冷,剛要訓斥,只見那簾后人抬手揮了一揮,示意家丁俯身,又耳語幾句,竟然直接起身走了。
那家丁只嘿嘿兩聲冷笑,一把掀開簾子,瞧著秋婉陰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爺說你性子太傲,要送你去熬一熬,到時候知道苦了自然會回來求他。”
眼前的家丁好似鸚鵡學舌一般,只讓秋婉覺得十分好笑,心內不屑更是全然寫在了臉上。
家丁也懶得同她多講,只一伸手把她拽去門外,一把丟出,秋婉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好在那小丫鬟扶的及時。
她雖然憤怒卻依舊淡定,心內隱約也有了計較。
“老爺看不上她,叫她去素花樓好好學學怎么服侍人。”家丁說著,一臉壞笑將門甩上。
丫鬟聽罷卻立刻驚了,一面替秋婉拍打著灰塵,一面惋惜倒:“姑娘,我給你說了那么多你怎么還沒明白呢,這里就是你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