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似一切一定可以心想事成一般。
見到她終于起身,足下歡快的來到秦幕恩身前,笑著道:“你猜我說了什么?”
對方搖搖頭,眼神清澈:“許了什么都不能外說,不然便不靈了。”
他只是逗笑,可秋婉卻聽的認真,立馬住捂住嘴,只打眼看著秦幕恩:“你呢,也許一個吧。”
他只輕笑一聲,卻聽的一旁的大師開口:“秦施主好似從來不曾請愿,今日既然來了,不妨也想想有沒有心內不定,又十分渴求的事情。”
秦幕恩聽罷略略一想,他向來行事篤定,想要的一定會得到,想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這一身無牽無掛走到如今,只聽和禪大師一說,心底里竟然也起了一絲漣漪。
秋婉見罷也有些雀躍:“你不信命運在旁人手里,是不是就不算心誠,你可要想好了。”
她說話越加肆無忌憚,可秦幕恩好像也樂的接受。
只想了一想,竟然也彎腰執香,在像前跪下,心中默默許下他心中有念,又不能掌控的事。
秋婉見著,忽而心下寧靜,緩緩去了院外,站在雪下,仰首向上,任由冰冷劃過臉側,卻滿心溫暖。
撐開雙手,接著滿幕松雪,朱唇紅繡,仿佛與清涼之中綻放的梅。
秦幕恩在門外駐足,靜靜的看著雪下的她,等了很久,才忍不住緩步上前,伸手將玩的興起的秋婉輕輕擁住。
瞧她小臉已經被凍的發紅,忍不住又沉了聲調:“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暖冷。”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冷。”秋婉回過腦袋,長睫盛雪,好似入凡仙子一般。
后者心頭忽而微微一動,情誼翻涌,不自主的低了腦袋,柔柔一墜,溫熱呼吸相拂,心念好似已經亂去,只由不得手中收力,將她環的更緊。
卻叫秋婉一個勁的撇開腦袋,急急道:“干嘛呢,這里不能這樣!”
她說的認真,有心慌的趕緊打眼朝后看去,卻見和禪大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迷離雪幕之下,此刻仿佛另一方人間稀地,也只剩了兩人在此。
天色已暗,冬日的夜來的突兀,沉的徹底。
“走罷,回屋去。”秦幕恩牽起她的手,不過片刻便已將她寒意驅散,好似身上又有了熱度。
兩人去到后院,在一間山房內坐定,撇眼看向四周,雖是簡陋,卻也干凈整潔。
晚膳之后,秦幕恩攜來火爐,將門窗掩緊,燃起油燈,又細細攪和炭火,只叫屋內逐漸有了暖意。
這才又看向秋婉,滿面笑意:“現在不冷了罷。”
后者瞧著他貴為天子之位,做這些事明明笨拙卻又認真,忍不住心頭一暖,打趣道:“我是不是第一個被你伺候的人?”
說著話眸間閃過一縷狡黠,卻聽秦幕恩回的認真:“豈止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說罷,凝眸一想:“以后也不會在做這樣的事了。”說著揮揮手,顯然被嗆得夠嗆。
秋婉一面捂著鼻子一面開窗略略透氣:“真好,不愧是王上,第一次就已經這么棒。”
兩人抬眸,面面相覷,忽而一起笑了起來。
這一日體力消耗太多,秋婉鬧了一天,如今新鮮勁兒下去,困意逐漸起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昏昏睡去。
秦幕恩瞧著塌上人兒睡得平穩,又抬眸,視線投向忙忙夜空,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