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還有呢。”秦幕恩面色淡然,對于這二人的勸誡他自然也是習以為常。
可如今這件事他卻是主意打定,任誰也無法阻止。
瞧他如此,陳公公與嚴安也是勸的口干舌燥,只見確實攔不住他,便只好放柔了一步,試探道:“王上,既然您執意要去,且這事關娘娘身體安康,也著實是件大事,微臣自然不好阻攔。”
“不過此去西南蠻荒之地,路有險阻,只有你一人去,微臣絕不同意。”話雖如此說,但瞧著秦幕恩鷹隼般的視線,嚴安又兀自向后退了一步。
陳公公見狀也急忙上前,一個勁的勸道:“話是如此啊,王上,您若是嫌棄老身行動不便,拖了您后腿,那嚴安將軍寧總還是要帶著的好,這俗話說,多一個人便也多一道助力。”
“是啊王上,微臣還是要去的好。”秦幕恩也知這兩人心頭掛念自己安危,敢如此頂撞卻也是鼓足了勇氣,當即眸色一沉,嚇得兩人惶恐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但嚴安態度卻依然堅決。
他見狀,只笑著又放松了語氣:“既如此,嚴將軍便在我身后隨著,多個照應也好。”
嚴安松了口氣:“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助皇上順利尋得養蠱之人,還娘娘一個安康之軀。”
此番商議,天色也已經不早,諸人各自回房,匆匆散去。
次日,直到了午時左右,秋婉卻還在昏睡,秦幕恩來了兩次,見她疲累如此,卻也不忍心將她喊醒。
直到是最后,白荷有些看不過去了才終于開口將秋婉喚醒,柔聲道:“娘娘,可不能貪睡了,這睡得久了身子也乏。”
秋婉睜開眼睛,依舊睡眼朦朧,只這身體入蠱之后,她整個人的狀態確實差了不少。
“這都什么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已是午時三刻,王上都來過這里兩道了。”
聽這話秋婉便連忙起身收拾了一番,正要外去,卻見著秦幕恩正推門而入,只緩身坐到桌前,又將此番安排同秋婉說了一遍。
末了才道:“蠻荒之地,去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倒要委屈你了,白荷同陳公公便只能留在此處,不能隨你我一同前往。”
此去西南蠻荒之地,少說也有千里路程,這光是路上的時間便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又沒了白荷在側,秋婉還當真有些心慌。
但見了秦幕恩此番已經安排下來,便也只點點頭道:“既如此,秋婉且隨吩咐就好。”
她話音才落,秦幕恩也不給她迂回的機會,只差白荷替她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兀自交由嚴安背在了身上。
又帶著秋婉下樓到了客棧門外,卻見著外頭停了兩匹好馬。
一匹馬載著嚴安和行李,另一匹高頭大馬不必多說,自然便是秦幕恩和秋婉的坐騎罷了。
“委屈你一陣兒了,咱們人手不多,路程又遠,且西南往上山地較多,馬車不便行走。”
“我知道了,你可也別把我想的太嬌貴,若論騎馬,我本身也算是好手。”
秦幕恩聽罷失笑:“這可不比你在皇城后院里中馬縱馬游覽那般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