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姐一聽,但也覺得這話有理,可眼下整座大堂之中卻也無她藏身之處。
想到這里只一惱恨的跺腳道:“我原先以為他們不會追進這樣的地方,卻沒想到還是我大意了。”
她這話說完,卻叫李懷景覺得更有意思,只自顧自的滿上一杯,又瞧著她道:“這后頭莫非是你爹爹派來捉你回去的人?”
“你怎么知道?”郁小姐心頭一愣,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來。
這進來之后,自己的心思好似三番兩次被他猜個正著,可兩人素昧平生,他又如何能這般了解自己。
李懷景自然不會告訴她,像這樣的事情往前他在慶國做的也不少,那秋婉三番五次帶的白荷攀墻往外頭去,身后明里暗里的侍衛,他也不知派了多少。
與今日情景看來卻有幾分相似,只這一念閃過,又瞧著眼前女子,隨即一打眼在探向窗外,笑著道:“你看他們已經在二樓開始搜尋,想來很快也會到三樓。”
兩人的視線一并往二樓對側投去,但見著紗簾之后,身影錯亂,似乎那群侍衛已經追到了對側的雅座之內。
而此時嚴安也正自起身,瞧著對面這一群不速之客,心頭火起。
可礙著此刻幾人的身份都是低調,瞧對方如此大的動靜,若要起了爭執,也是對己方不利,便又看了秦幕恩一眼,默默的隱忍下怒火。
好在這侍衛倒也不算無禮,只站在外頭朝里望了一眼,確認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之后,便一拱手:“失禮了,耽誤二位大人。”
說著話,一行人便又徑直往前去,而這時,秋婉才忙不跌的轉身往外,卻依然被嚴安攔下:“夫人,您肯定是看的錯了,這李懷景肯定是在慶國,又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呢。”
說著話咽了咽口水,他無法想象若叫秋婉知道李懷景確實在這里,而他們就是為了李懷景而來,這之后會難免會覺得被戲耍,到頭來怪罪的還是自己。
“我不可能認錯,那一定是哥哥。”可眼下三樓雅座之上的紗簾也已經放下,秋婉看不清里頭的人影,只急得原地徘徊。
“我必須得上去看看,這若不是的話,給人家賠個禮也就算了,怎么能叫我心頭攪著這回事,一直放不下來吧。”她說著話又轉頭看向秦幕恩。
只立時坐去了他的身邊,拽著他的衣袖,一疊聲地嬌嗔著道:“你就帶我去看一下嘛,就看一眼就好了,如果不是的話,我也給你賠禮。”
“好了,”秦幕恩拗不過她,只伸手將她環住,又撫了撫秋婉的側臉,沉聲道:“我帶你去,不是他,也不必你向我賠禮。”
說著眸光微閃,只瞧著秋婉又道:“但如果真是他的話,你要怎么辦?”
秋婉此時的思路已經被他完全帶偏,原先還想過在這個地方遇到李懷景竟然不是巧合,恐怕秦幕恩和嚴安來此處,也就是奔了此事而來。
但眼下兩人正一左一右攪和了一遍,她反倒覺得好似一切都是巧合,只搖搖頭道:“那若是的話不就更好嗎?我卻沒有想到在衛國還能碰到哥哥呢。”
聽她如此說,秦幕恩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只面上強作鎮定,笑了一笑:“那我帶你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李懷景。”
說著話牽起她的手,轉身往外。
一旁的嚴安便也積極跟上。
這三人恰好也就跟在了那一行尋人的侍衛身后,順著旋梯便徑直往三樓樓雅座間去。
而此時,三樓雅座門外的侍衛見著這一行人來,變也立時轉身進來通報與李懷景:“主子,那一群人上來了,咱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