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去見冷晴,就算是明事理了。”秋婉說著一臉嬌嗔。
而這個時候嚴安便又帶著那幾人來到了桌前,只轉向秦幕恩道:“價格都談攏了,這幾人說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出了岔子,況且大雪封山,道路不清,也只有他們才識得上山的那條路了。”
他這話說完又看向剛剛前來同他們講價的猙獰少年,但見那人點了點頭道:“不錯,三位客官在這時候能尋到我們,卻也算是有緣。”
說著話一行人又笑了起來。
“既是有緣,那依各位的意思,這若要進山,什么時辰最為合適?”嚴安說著,又抬起頭看了那一圈幾人,隨即轉向為首的少年郎道:“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叫我阿朗就好。”阿朗說著又抬頭看了看窗外寒風肆虐的蕭瑟之景,皺著眉頭道:“這大雪封山的天氣進去,一路上耗的時間少說也是平日的三四番往上,若要動身,明日一早天光破曉之時,咱們也該準備著了。”
幾人將計劃商定,約好了時間,又各自回房。
但秋婉總覺得這一群人來的也太過巧了,尤其是瞧著那猥瑣的少年滿目猙獰,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可怕,只瞧著秦幕恩道:“咱們三人合著那一伙人進去,可穩妥嗎?”
秦幕恩聽罷卻是寬懷一笑,安慰道:“我瞧那幾人身上有力也會點功夫,但不過草莽之流,婉兒不必介懷。”
聽他如此保證,秋婉便又放下心來。
而此刻那阿朗房內,四人圍桌而坐。
但見他伸手輕輕自面上揭下一張猙獰面皮,其后的臉龐卻是俊俏無比。
只又看著其余幾人低聲道:“咱們明天先將這幾人送入大山,然后造出雪崩亂向將三人分開,在逐個擊破。”
“是,老大。”一旁三人聽了話齊齊應聲。
其中一個又道:“這三個咱都得。”說著話,做了個抹脖的動作,眼神兇狠。
卻見到阿朗搖了搖頭:“咱們只要對付那個為首的黑衫男子,那另一個傳話的男人咱們不要帶上去,想辦法在山中解決了。”
“那女的呢?”另一人說著又嘿嘿笑了起來:“我瞧那姑娘長得挺俊。”
阿朗聽罷,卻一蹙眉:“給她帶到山上,交到寺里去,往后死活與我們無關。”
“是,老大。”
這事說罷,阿朗又站起身來推開窗戶,視線投到茫茫冬景之中,明澈的眸子緩緩合上,內里的殺意卻如此盎然,竟叫他整個人都冷卻了幾分。
而這些,隔壁房中的秋婉卻渾然不知,只依在秦幕恩的身旁,已然沉沉睡去。
待到次日清晨,張羅了半晌的三人才又在樓下聚齊。
待著阿朗一行人出來,嚴安便又瞧了他的行頭,卻是一個竹木編制的椅子,連個簾子都沒有。
人只能堪堪坐于其上,任憑寒風肆虐呼嘯,卻也沒有半分遮掩。
秋婉見狀,又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