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一想便也知道,小狼竟然同其他幾人在這周圍設了陷阱圈套,只等著秦幕恩過來。
見著時間尚早,秋婉又想著小狼昨日說的話,見著對方如今如此布置,想來秦幕恩一行已在路上。
這一番來他定然不會只身前來。
秋婉想著,自屋中走出,瞧著眼前這間農院,才發覺周野偏僻空無一人,卻難怪他們會將埋伏的地方選在這里。
可是這本身對于小狼而言是尋個方便,對于秦幕恩而言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地點。
至少動起手來不必顧及旁人。
只此一想,秋婉又凝眸向前方的小道上看去,但見遠處塵土揚起,顯然是來了一隊人馬。
那為首的卻好似身著黑衣大氅,正是秦幕恩無疑,可她在仔細打眼瞧了一瞧,卻心頭一緊,立時往后看去,想要找到小狼,提醒到他,可顯然對方已經不知埋伏在了哪個地方。
任憑秋婉如何呼喚,小狼自然也不肯出來。
可眼前情勢危急,秋婉又不敢直接點破。
那眼前帶頭的只是喬裝過后的替子,卻并非秦幕恩本人。
這一來,小狼幾人必然會反落入他的陷阱,小命懸已!
小狼與她其實也算是半個恩人,秋婉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就這樣落入陷阱。
畢竟她清楚秦幕恩的性格,小狼既然做了這樣要挾他的事情,與他而言自然也是一種不可忍受的忤逆,到時候事情便又會像那日一樣,秋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幕恩動手,這些人卻是一個都活不了。
瞧著那行人越走越近,秋婉再也顧不得其他,徑直站出身去,卻發現這院門周邊竟然拉了一層細細的鐵絲,眼下陽光正盛,又有積雪應光,因此并不大容易被人看見。
這若是行得急了,恐怕少不了要被遭利刃切割之苦,一念即此,秋婉心中一緊,立時揮舞著雙手大喊道:“別過來,都停下!”
可她的聲音又如何比得過馬蹄聲,那一行人遠遠的見到秋婉揮舞著雙手,只以為她是在求救,還行的更急了一些。
而此刻秦幕恩混在人群當中,見了秋婉也是心頭一驚,恨不得立刻飛身上前,眼下也根本來不及注意周遭情況有變。
秋婉心頭急了,可任憑她怎么呼喚,一行人都越走越近,似乎根本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
只在這時,秋婉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于是彎腰在地上撿了許多石子,猛的便往外扔去。
一見此景,那為首的人便也覺得有些蹊蹺,只轉身向后低聲道:“這什么意思?”
說話的自然就是喬裝成秦幕恩的那個人。
眼瞅著他都已經走到了院門近前,埋伏在后的小狼幾人斷然不會允許秋婉就這樣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只一咬牙忽然掠身沖出,一把將秋婉箍在手中,指著為首那一人道:“你下來。”
秋婉愣住,但見著秦幕恩的替身緩緩下馬,身后跟著的一群人也全部都落了地,站在院門之外,一時之間猶豫著不敢進來。
即便弓箭手都已經準備好,可也沒有人敢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手,萬一誤傷了秋婉事可就糟了。
后者被小狼箍在懷中,但知道對方并不會真的傷害自己,只壓低了聲音緩緩道:“那里頭根本就沒有秦幕恩。”
“你當我是瞎的嗎?你想要護著他,我理解,可他與我有血海深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