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王上對著惠貴妃倒當真是挺好的。”阿蘇藍說著又轉頭看向秋婉:“我說姐姐,你瞧瞧這惠貴妃可是個好相與的人。”
“你可莫要挑撥是非。”柳嬪也知道阿蘇藍偶爾性子直,想到什么便徑直脫口而出,卻也不曾有別的心思,只伸出手打斷了她又道:“王上如今算是做得極好,這回宮之后卻好似不曾傳過任何人侍寢。”
“我只聽說了惠貴妃曾經邀了他兩遭,明里暗里的這都沒將事辦成呢。”
聽了這話,秋婉心中卻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感受。
雖然秦幕恩曾有諾于她,但那終歸是迫于宮外氛圍所致。
想來他也不過是一時情濃再說出了那樣的話,再到了這頭,他要是冷靜下來也不會將這話當真。
但又想起那日夜里,他同自己的保證,秋婉又只覺得這事兒便著實夢境一般,也不愿多想,只搖搖頭道:“王上進來忙于朝事,又哪有別的心思?不過惠貴妃在他心中倒確實也有些分量。”
說著話又微微垂眸,視線探向殿后簾幔之中,奶娘懷抱著的小公主身上。
“畢竟惠貴妃這一來可以算是立了大功。”
“這話說的倒確實是了。”柳嬪說著又抬頭看向座上幾人。
說了一遭,便借著惠貴妃緩緩起身瞧了一眼婢子才又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準備著一下。”
幾人見狀,便也知到了呈禮的時候。
不過這往前都是放在宴會末端,今日到時將行程往前提了不少,卻叫秋婉心頭也有些許訝異。
不過她自然也樂得自在,這樣的地方,她也不屑多呆,早些結束回去也是好事。
只這么想著便有一行婢子上前,自惠貴妃與秦幕恩身側那一排收起,卻并沒有循步往下,反倒是拿了當頭兩位的東西,又徑直一左一右分別遞到惠貴妃同秦幕恩的手中。
幾人見狀一驚,卻聽著那惠貴妃又道:“都是給公主殿下的心意,我卻也不能一個人獨享了這份好事,要叫場內諸位姐妹同我一道分享這份喜悅。”
“這一來咱們送的什么可就所有人都知道了。”阿蘇藍說著又瞧了瞧自己的小錦囊,皺了皺眉:“那我可要丟大丑了,這里頭估計沒人送的比我更寒酸了。”
盡管如此說卻是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
柳嬪見狀也忍不住搖頭:“你呀,知道這是大事兒,還不好生準備著,可瞧著我和你昭妃姐姐都忙活了好幾日呢。”
話雖如此,但秋婉對于自己備的這份祝禮卻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叫場上兩位都覺得滿意。
雖是一份心意,不過這繡工要比起其他人來到著實算不上精巧。
她只這一念閃過,又見著座上二人將旁人的禮物拿出,由惠貴妃拿著在手上給眾人看了一遭,又有不得贊美著:“瞧瞧,這耳墜子到著實精致,不過眼下公主殿下月份還小,再大了一些,戴上去可別提多好。”
柳嬪見狀,卻忽然松了口氣,又轉向秋婉道:“百日的寶寶便送了一副耳墜,瞧這模樣還挺沉,不過應當挺值錢的。”說著話又笑著道:“這樣不靠譜的東西,惠貴妃也沒給人家難堪,咱們這東西拿出來可也不寒磣。”
說著話幾人又低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