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倒真是小看她了,我原先聽婢子說,這惠貴妃之前入宮沒多久,卻也從來沒鬧出什么動靜來,整個一副小鳥依人與世無爭的模樣,卻不料,這一下竟爬的如此快。”
阿蘇藍向來口無遮攔,秋婉聽著便又連忙揮手打斷了她:“可不要再說,隔墻有耳,叫人家聽了去,鬧不準以后有你苦果子吃的。”
阿蘇藍依然不服氣:“人家昨天才給了你難堪的,我可是替你報抱不平的。”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柳嬪說著又揮了揮手起身道:“走吧,咱們去的晚了呀,可什么都沒了。”
“我瞧著制衣司那邊給來的行程,今個下午就是妃位的人去挑呢。”
“你呀,倒是把這些事情都琢磨得透。”秋婉說著,便隨她一并起身往外走去。
在往制衣司的路上,她卻又忍不住回頭道:“既然是妃位的都可以選,那你說咱們會不會撞見賢妃?”
“這可說不準呢,賢妃如今整個一世外高人,我都好些日子不曾瞧過她。”柳嬪說著話,打眼往前一看又搖了搖頭:“雖然撞不見賢妃,我卻也沒料到能在這里見到徐美人。”
秋婉聽罷一驚,便抬了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但見這制衣司的門口一身長裙笑的花枝亂顫的,不正是徐美人無疑。
見她在,秋婉的心頭也升起一股無端不快。
“她一個美人位份,怎么會還選在了咱們前頭?”
三人心中有疑,便一并又往制衣司的大門內去。
徐美人見了幾人,卻好似裝的客氣:“你們來的可巧,倒是看著點兒,急急的就奔來了吧。”
這話里話外的刺,幾人自然聽得分明,卻也懶得同她多講,柳嬪更是故意一甩手,將她一推,徑直往內走去。
“哎呀,這如今可是選對了主子就好過日子,怎么的,如今走路的身勢都不一樣,還學會咬人了。”
柳嬪聽著,步子一頓,卻沒料到往前這徐美人至少在面上還會同幾人客套,可如今一見卻是越發猖狂。
往前她要害人,也都是做著背地里的事兒,至少不會在明面上搞得如此難看,可剛剛那番話說著卻好像就是故意給她聽的,也并不怕其余幾人聽了去。
秋婉聽罷,也是心頭不爽,只回過身來瞧著徐美人。
之前她被對方害的也著實很慘,又聽著徐美人今天如此囂張,忽然心頭有了計較,電光火石一念閃過,便又明白過來,她緣何會在這里。
可不也是攀個別的高枝才能跟著過來,但眼下妃位往上的人也只有惠貴妃一個。
徐美人近段時間和她又走的那么近,想來是在惠貴妃面前討了不少好處去,這才有機會沾了她的光,早早的便過來選新料。
可她轉念一想,惠貴妃在這宮中也沒什么知己,有徐美人貼著臉上去討巧,總也好過一個人孤零零得四處無緣又好。
這么想著便又轉過身去瞧了那徐美人一眼:“你這說的,怕不是你自己罷,不然一個美人位份,哪能這么早就到制衣司來呢?”
她素來溫婉,這倒好似也是第一次明著嗆話回去。
徐美人一聽,面色頓時變得難看,可柳嬪幾人卻著實不想同她再有爭執,便又徑直轉身兀自往內去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