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不就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誰想要在背后害我嗎?”
她說著話,心底里卻忽然起了盤算,可又有些躊躇,畢竟按照嚴安所說,那人走的如此匆忙,身上應該有被樹杈劃破的痕跡。
可這些后宮妃嬪向來衣著嚴實,即便是受了傷,從外頭也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能看到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畢竟都是妃嬪,也不可能挨個的叫人進去驗身,這搞不好,其中就會有貓膩,給了對方頭逃脫的機會。
而如今風口才叫秋婉好不容易壓下,絕不能就這樣又叫對方尋得蹊蹺,給對方可乘之機。
她只想了一想,才轉向秦幕恩,似乎有話要講又說不出口。
對方見她如此只柔聲道:“你要說什么,盡管說來,本王莫有不允。”
“我知道你會答應,可這事兒我卻也不是很想叫你去做。”說著話心底里卻還在猶豫,可這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若就此錯過,難保這一樁事情之后便不會再尋到同樣的機會。
“究竟是什么事兒,快說,不然本王要不高興了。”秦幕恩知道,秋婉素來也沒有什么旁的過分的請求,況且這事關重大,他也想不出來秋婉為何要如此支支吾吾。
只聽著對方細聲道:“王上,我想要請您替我去看兩個人。”
“看兩個人?”這話,秦幕恩似乎一時沒有弄懂。
秋婉只大著膽子才道:“因為這后宮之中只有您可以不找任何借口能看到她們。”
“你是說......”秦幕恩聽著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等同于是將他往外推嗎?
如此一想,卻有幾分隱忍的怒意浮現在眉間,秋婉一見便立時解釋道:“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只是今兒個嚴大人說了,這人逃跑的時候難免會被枝丫劃傷,可是這后宮妃嬪穿的如此嚴實,誰也看不到她們身上有沒有劃痕。”
“而我今天去了制衣司,卻能夠確定有這料子的是哪兩個人,你若是肯幫我去看個究竟,這事兒自然水落石出,可若是耽擱時日長了,再想要找到痕跡也就難了。”
說著話,并又立時依偎去秦幕恩的懷間,柔聲道:“王上,只有您能幫我了,您總不想叫著幕后黑手繼續逍遙,這往后我在宮中呆的每一日,哪能安生啊。”
聽她如此說,秦幕恩便也有了幾分了解,只好道:“這是你讓的,到時候萬一發生了什么,可不許怪我。”
“不行。”秋婉說著卻忽然一跺腳:“你尋個劃痕,瞧上一眼不就行了,什么都不許發生。”
“你不肯?”
“不肯。”秋婉說著又低下腦袋,卻瞧著眼前人走近,伸手勾起她的小臉,只覺著面上溫熱,仿佛有輕柔的雨點墜在自己的唇間,自脖頸一路蔓延,只覺得渾身失力一般。
“那本王若是幫你去看了,你要怎么謝我。”說著話,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秋婉聽著,只覺得心內仿佛被羽毛撩撥,只低下腦袋,滿面通紅:“自然會好好謝您。”
“好。”秦幕恩說著柔柔一笑,隨即轉身將她放開:“你要我去哪兩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