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上頭確實好像有哪里不一樣。”秋婉說著話,仿佛只在認真琢磨一件小事。
卻不知這番舉動已經叫眼前人喉結一緊,莫名其妙的便覺得有些渴了。
只瞧了秋婉,忽而伸手扶正了她的腰側,又叫她整個人向上挪了一挪,隨即才道:“要這樣才合規矩。”
秋婉的臉頓時通紅,卻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然硬是挨著不曾有下來的念頭,隨即緩緩往他身前探去,只在這剎那,秦幕恩心底里的一根弦已經徹底碎裂。
心頭的思緒也被短暫的壓下。
向來這件事都確實能叫他緊繃的神經有所松緩,又況且秋婉與他而言,總是最能撩撥情緒的那一個人。
煩悶的時候來到梨月殿,與他而言卻是宣泄的最好地方。
只不過這個心念,秋婉卻并不知曉,他也不想讓對方知道。
待到一切將歇,秋婉蜷縮了身子,瞧著身側的男人,指尖自他身前堅實的線條上劃過,自己卻已經有了些許困意。
不過瞧著秦幕恩這一番過去明明應當是疲累的緊,可他卻依舊睜著雙眼,似乎心底里的疑惑依然未曾解開。
只此一見,秋婉也忍不住了,便徑直道:“什么事兒叫你想了這許久,現在還在計較著呢。”
“沒什么。”秦幕恩說著想了一想,忽然又側過腦袋,伸手輕輕的撫過秋婉的側顏,這才又道:“慶衛聯手的事兒,你是知道的罷。”
這一點她也無法隱瞞,畢竟早前出去,她還是和秦幕恩一塊兒見了哥哥,只點了點頭:“知道。”
隨即心中立刻反應過來,便又想到柳嬪同自己說的消息,看來秦幕恩現在也在為這事彷徨。
畢竟慶衛聯手與元國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她總覺得之前李懷景和秦幕恩已經打過照面,這事多少也應當有了說法才對。
只此一念閃過,又道:“你之前見到李懷景的時候,應當就已經了然他心中想法,當時你們不是還在院內下棋么,我還以為這事兒已經是挑明了的。”
秦幕恩聽了只點點頭:“不錯,是挑明了的,只不過。”她說著,又閉上眼睛:“形勢復雜,瞬息萬變,若真有一日,慶衛結成盟友,先吞了游騎,再接下來又會是哪里?”
說到這里,秋婉才反應過來,他心中憂慮不可謂不長遠,慶衛不過是短暫聯手,對游騎出兵,只是因為慶國實在不堪其煩擾,但若要對元國的話......
秋婉想了一想卻搖了搖頭:“我覺得李懷景不會這么做,王上你想啊,這若是對元國出手,一來,他們也沒有十足把握,二來慶國本身國勢不強,搞不好還被那衛國倒打一耙呢。”
她說著話,又想起前世種種,忍不住搖了搖頭才道:“李懷景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這句話她也不知是說給秦幕恩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畢竟若是李懷景真的這么做了,那到頭來前世的一切恐怕又會重演,兜兜轉轉一番,還是重蹈覆轍。
秋婉卻想都不敢想。
但那日見了合窈,她已經將心中疑惑說了一遭,只反復叮囑過衛國是不可信任,也不值得深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