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來看一眼,我就知道了。”說著話又揮了揮手,白荷便轉身往外,稍許半個時辰,又帶著劉太醫一并前來。
后者見了秋婉,先是一拜,恭敬道:“昭妃娘娘。”末了又站起身來,打量了秋婉一眼,笑著道:“娘娘氣色尚好,想來這段日子應當是照養的不錯。”
“是呀,可是有件事兒還是個心結。”秋婉說著又是一聲嘆息,待著劉太醫入座,這才又道:“之前你也知道,避子丸的事兒害得我身體寒氣太重,始終不能有孕,調理了這些日子也不見有什么動靜。”
畢竟,照她和秦幕恩之間的次數來看,怎么的也該有些反應,可是這大把的機會卻都被自己平白錯過,秋婉心里頭又如何能不急。
劉太醫聽著,也只點了點頭:“娘娘,這事兒卻也只能緩慢著來,畢竟避子丸傷身,這調養起來少說也要花些時間的。”
“我知道。”秋婉說著便又示意白荷呈上方子,這才又道:“劉太醫,你且替我看看這方子打不打緊。”
劉太醫滿面疑惑,接過方子蹙緊了眉頭,細細看了半晌才道:“這方子娘娘是從哪兒來的?”
“這事你且莫問,便就跟我說說打不打緊。”
“這也算是民間偏方,確實也有些人用了能傳來喜訊,不過我也琢磨不準,不敢有個定數。”
秋婉聽罷,心下釋然,又點頭道:“也就是說即便無用,這方子對于身體也是無大礙的。”
“那是自然,”劉太醫說著點了點頭:“是個滋養的方子,只不過,”
“只不過其中有一位藥草難尋。”
“娘娘,您都知道了。”
“是。”秋婉點了點頭,又道:“若是我能尋到這方子上的東西,劉太醫覺得值不值得一試。”
“若是照著方子來,也無非只是滋養身體,娘娘也不妨試上一試。”劉太醫說著,卻沒給個準信,秋婉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要他下個定論,自然是為難人家。
不過既然無害,她心里頭卻已經有了主意,便只又點了點頭,在送走劉太醫后,又轉向白荷:“既然如此,但不妨一試,如今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白荷聽罷,連連搖頭:“娘娘,你怎能這樣說自己。”不過心底里卻依然有些擔憂:“可這是惠貴妃給送來的方子,她當真有如此好心?”
“甭管是誰送來的,劉太醫都看過了,便應當是無礙的。”說著話又轉向白荷:“那偏僻園子的所在,你可都記下了。”
后者點點頭道:“婢子記在心中,娘娘可是要白荷去摘些草藥來看看?”
“是。”秋婉說著,心底里卻有些迫不及待:“若這方子真的有用,那也就算作是我欠了惠貴妃一個人情。”
畢竟這事兒確實是秋婉心中所慮,若是惠貴妃真的想同她修好,那她也順水推舟,賣了對方一個人情。
這往后生活風平浪靜也未嘗不是好事。
畢竟她與惠貴妃之間也不曾有過什么大的齟齬,也沒必要就這么互相抵觸。
但聽著秋婉如此說,白荷也只得點了點頭,雖是心內仍有疑惑,卻依舊道:“既然娘娘想看看,那婢子就先去探尋一番,可倒要看看那惠貴妃說的是否是真。”
說著話又攜了千果一并出門,路上,兩個姑娘卻是忍不住說起了悄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