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妹妹,我聽說你明兒可就要隨王上一同去寺中替萬民祈福了。”
聽了她說這話,秋婉卻心中一個咯噔,畢竟之前自己也同秦幕恩說過,這事若要論起來,恐怕惠貴妃也會覺得自然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如今王上卻并沒有帶她去,秋婉也擔心惠貴妃心頭會有不快。
畢竟兩人這才剛剛修好,她也并不想節外生枝。
只是眼下這番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才能叫惠貴妃心頭舒暢。
只木然的點了點頭:“正是,說起來我也從來沒有去過那座寺,貴妃娘娘可有什么能指點一二,好叫我心里頭啊也不這么忐忑。”
秋婉說著又悄悄抬眸掃了一眼惠貴妃,卻見著對方面色如常,還帶著盈盈笑意,便又松了口氣。
瞧著惠貴妃似乎也并沒將這事往心里去,對方只攙著她的雙手緩緩道:“這誰又不是第一次呢,我只知道原先王后去的時候是要著禮服在寺中三叩九拜待上兩日才能回來的,卻也是辛苦的緊,昭妃妹妹身子弱,可要好生顧著自己。”
聽她這樣一講,秋婉甚至有些許感動,只又道:“娘娘說的是,我只怕自己擔不了這樣的重任,出了亂子呢。”
“無妨,還有王上在呢。”說著便又道:“這可是個苦活兒,妹妹可千萬莫要擔子太重,我瞧著宮中啊,確實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秋婉聽了連連搖頭:“娘娘哪里的話,我原先還只覺得這事該讓娘娘去做的。”
“我呀,累得慌了,這替王上打理后宮本身就操心的緊,在要出去兩日,后宮里頭沒人那可還行。”
聽她這么講,秋婉便也放下心來,兩人便又閑話少許,才聽著惠貴妃又道:“不過你這兩日不在殿中,那后面的草藥可也就無人照應,原先我每日都派人去走上一遭,這交由你之后,那事兒我可就不管了。”
“那是自然,哪還能叫娘娘吃累。”說著話便又轉向白荷叮囑道:“這兩日我不在,你同千果可要好生照看著一些,莫要叫貴妃娘娘一番好意付諸東流。”
“娘娘說的是,婢子定當竭心照應。”
“那本宮便只希望早日能聽到你的好消息,我這一番準備才不枉白費。”
“我可也是這么想的呢。”兩人說著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這如今兒身子骨也不知怎的,每一日便都要睡個午覺,不歇息上一個時辰,便只覺得渾身乏力。”她說這話好似閑談,秋婉便也一疊聲的應下,將她送到了正殿門外,瞧著惠貴妃一行人遠去的身影,才又舒了口氣。
轉向白荷道:“我原先還擔心這惠貴妃因為去祈福的事情對我產生誤會,不過如今來看倒也還好。”
“貴妃娘娘在人前可向來如此,她心里的想法,娘娘您又怎么知道呢?”白荷說著話只又搖了搖頭。
她對于惠貴妃似乎始終不大信任:“娘娘,您這會兒去了,不需要婢子陪著嗎?”
“不必了,王上說了祈福乃是大事,有禮官相隨,婢子就不帶了,也免得人家說我嬌貴,出門在外總是少不了一行人圍著,落了話柄。”
白荷想著也頗有道理,只有點點頭道:“娘娘放心,那藥草我會替娘娘好生看護。”
“不過便是兩日,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亂子。”秋婉說著便有徑直往內:“昨日禮樂司那邊倒是給了我一本冊子,叫我好生習著,明日就要出發,那些東西我可還沒有完全背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