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恩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秋婉這個小腦袋里蹦出的東西真的是他怎么也捉摸不到的。
不過隨即又將面色沉了下來,只瞧著秋婉:“惠貴妃帶著一群人去廢園里,瞧到了你殿中的奴才同婢子茍合。”
一聽這話,秋婉渾身血液凝固,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廢園中的事反倒不重要了,可是茍合,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出自于自己殿中。
莫不是白荷同張鐮?
但這句話自然也不能對秦幕恩說出,只佯裝一切未知,抬起頭急切道:“怎么可能,可有看的真切?”
她沒想到自己不過兩日不在殿中,便叫惠貴妃尋了這個空子。
若真是如此,那白荷同張鐮可就性命堪憂。
秦幕恩點了點頭:“惠貴妃同柳嬪一起,還帶了些許婢子奴才,一行人都瞧得真切,那廢園之中也沒有旁人在,便見著他們兩個光天化日。”說著話,聲調陡然一沉:“這事,可是你管教無方。”
“臣妾知罪。”秋婉說著連忙低頭,心底里卻已經亂作一團,恨不得現在立刻回到梨月殿去。
秦幕恩也不想將話說的更重,只揮了揮手:“這事兒你且去看著處理,待到明日慎刑司那邊便會提審。”
秋婉心內感激,知道秦幕恩這是透了口風給自己,當即點點頭,也顧不上更多提腳便往梨月殿奔去。
匆匆忙忙入內,便見了大殿之外守了一群奴才,全都跪于角落處,空蕩蕩的園內,更是一個人都沒有,而白荷同張鐮的身影也并不在那群跪著的奴才之間。
她心中一沉,立時往正殿走去,便見著柳嬪坐于其內,千果猶自跪在一旁,卻是滿面淚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見此情,秋婉便知這事必然是鬧大發了,又想到秦幕恩說的,柳嬪也一并前往,只抓著她急急道:“這事兒可是真的?”
柳嬪見到她來也趕忙起身,先一個勁的寬慰了秋婉,讓她莫要著急,待著二人落座之后,才又喘了口氣道:“不錯,我瞧的真切,今日里惠貴妃邀我一同前往,說是去廢園里瞧瞧她給你留的那塊田地。”
說著話,便將今日一行如數講來,便連細節處都不曾放過,末了才道:“我們這一群人可就看的真切,這若是我自個兒去了,怕還有個說頭,可惠貴妃還有那奴才婢子一幫人都瞧見了這事兒,可就沒得講了。”
“不至于,白荷她斷然不是這樣的人。”
“昭妃呀,你可真是糊涂,白荷同張鐮都是慶國來的人,私下自然比較交好,這事兒你是當真不知道嗎?”
聽了這話秋婉只得低了頭去,想了一想,才又緩緩道:“他二人私下確實交好,這事早前便有兆頭,怪我不該放由了她去,只不過。”
說著話很是急切:“白荷你也是了解的,她行事有規有矩,絕不是個冒失之人,這事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還能有什么原因?”柳嬪自然知道,秋婉言下之意便是說惠貴妃在內搞鬼,不然的話也不好正巧被她撞見。
可卻只搖了搖頭:“我是隨她一并去的,她可沒什么時間在這其中做亂子。”
秋婉瞧了千果一眼,見著她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好像已經很久,忍不住心頭一軟,揮了揮手示意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