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聽著又是心疼,又是焦灼,只揮了揮手示意她安靜,這才轉向柳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除非你能說,這事兒是有人脅迫著白荷去做的,但不管怎樣,我們所見就是板上釘釘的。”柳嬪嘆了口氣,又站起身來,瞧著也十分疲憊:“我也只能說這些了,這宮中什么事兒我沒見過,白荷同張鐮這一遭怕是。”說著又搖了搖頭,只瞧著秋婉,好生安慰:“歇歇著吧,旁的也不必多想。”
瞧著柳嬪轉身離去,秋婉的一顆心卻始終不肯落下,她在殿內來回踱步,心底里卻是焦急不堪。
眼見著暮色漸沉,卻想要再去慎刑司走上一遭。
千果雖然擔憂白荷如今的處境,但終究沒犯糊涂,見著秋婉如此便趕忙又攔了上去,一面擦著眼淚一面才道:“娘娘,你可不能沖動啊,這都什么時候了,再去慎刑司,若叫王上知道了,保不準是要責罰的。”
這話卻也叫秋婉冷靜了下來,只好又點點頭。
心底里的思緒卻怎么都無法平靜,好容易挨到了早上,秋婉馬不停蹄地攜了千果便往慎刑司去。
今天便是開審的日子,慎刑司的手段她是了解的,張鐮都還好說,可白荷畢竟是個女人,身板柔弱的緊,幾十個板子下去,她哪里吃得消。
才到了慎刑司門口,就正好撞見了惠貴妃一行人。
瞧著對方面貌肅然,顯然也被這事這事牽連,心頭更是不快。
秋婉自知理虧,這事畢竟出在了自己殿中,況且惠貴妃又才賣了自己一個人情,眼下將她卷入,自然也是落了個話柄。
只好上前一步,拜了一禮:“貴妃娘娘。”
惠貴妃瞧了她只擺擺手道:“若是來替白荷求情的,那大可不必。”
“臣妾不敢,不過是想要知道這案子走到哪一步了。”秋婉說著,依然藏不住心底里的疑惑。
但是眼見著惠貴妃如此,又覺得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
“貴妃娘娘,這事兒可就真的成了定論。”
“還能有假不成,那日里是我隨柳嬪一道去的,你若是信不過我,也可去問問她。”
“娘娘這話嚴重了,臣妾怎么會信不過娘娘。”秋婉說著便又連忙解釋,只想了片刻才道:“我只想知道白荷現在怎么樣了,她犯了事兒,生死不明,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也責無旁貸。”
“這話倒是不假,你這個做主子的沒有看好自己的奴才,叫著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茍合,你當真一點都不知情?”
惠貴妃好似真的怒了,畢竟她協管后宮不久,出了這招亂子,卻不知旁人要怎樣看她的笑話。
秋婉自知理虧,也不敢辯駁,只站在一旁低了腦袋。
見狀,惠貴妃才又放緩了聲調:“白荷同張鐮,每人各賜三十大板,要是還不肯說實情的話,這條命也就丟在這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