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從秋婉的口中說出,卻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不僅沒有責怪,反而關切道:“你覺得本王對惠貴妃太上心了?”
秋婉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見著秦幕恩現在的表現,她便已經篤定自己在他的心中依然保有一個位置。
這一點惠貴妃尚且不容易抗衡,可難過的是,她的手上還有個小公主殿下。
果然秦幕恩只道:“惠貴妃賢良淑德,也從不鬧事,但她與婉兒卻并非一類人,只不過她誕下小公主也算有功,本王給她升個位份,叫她協理六宮,也是犒賞之事。”
對于這些,秋婉并無指責,只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若的話,這偌大的后宮也總該有人來管。”
瞧著她說的這些,秦幕恩才又道:“你可也是對位份不滿意了?”
早前他就有過給秋婉提升位份的想法,可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由頭,況且近來梨月殿中又出了白荷這一遭事,名聲更壞,傳出去了似乎在整個梨月殿都顯得風氣敗壞。
秦幕恩倒是真的有些為難。
秋婉聽了卻連連擺手,慌忙道:“臣妾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能有現在的位置,坐的輕松自在便已經很不錯,這往上走的太高,對于我而言也沒什么區別。”
她說話倒是直爽,秦幕恩聽著連連搖頭:“照你這么說好像篤定了在我心中就只有你,無論位份如何也都由著你胡來罷了。”
“臣妾也不曾這么講。”秋婉說著略一撇嘴,隨即又垂眸看向一旁。
窗外夜色已深,她忽然轉過身來瞧了一眼這些,視線再又轉向秦幕恩道:“你在這里忙得晚了,可就在后頭那間廂房里入睡?”
秦幕恩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又點了點頭。
卻見秋婉起身,吹滅了油燈,牽著秦幕恩的手,一并往美幽暗的室內去。
摸索著在他身前站定,才又轉向秦幕恩,幽暗夜里,她的聲音聽來沙啞又慵懶:“那今天晚上臣妾也不想回去了。”
她環住秦幕恩的脖頸,后者一時怔住,只感覺心底有不一樣的情緒在悸動。
“你說的。”
他壓低了聲音,在黑暗之中將秋婉抱起。
一夜沉淪。
只等到次日一早秋婉醒來的時候,但見著秦幕恩一身白袍,懶散的坐在焚香熏爐的廂房之內。
瞧著她:“如今為你,倒是破了戒了。”
“這舒安殿內莫說是這種事,便是常日里,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走進來過。”
這一點,秋婉倒是之前就有所了解,可聽著卻也并未往心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