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到這個地步,柳嬪自然也懂,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害自己,那肯定過了這段時日,等著風頭過去,指不定什么時候你還會再掀起風浪來。
只是柳嬪到現在都不肯相信,這真是宮中有人要針對自己,畢竟她總覺得自個兒在這宮中既不爭寵,也不諂媚,那些派系之間的事兒也從來沒有摻和其中,有什么人會沖自己攪和著鬧不清楚呢。
越是想不明白便越是覺得蹊蹺,索性也不再多想。
可是秋婉卻不肯放過她了,只又瞧著柳嬪:“這不管之前的事是怎么來的,反正咱們也都熬過去了,不過你還是不能大意,我覺著眼看著除夕,這也是吉祥的日子啊,反倒是越容易出了亂子,你好歹想著,可莫要搞的到處都是亂子。”
只又這么想了一想,心中自然是覺得忐忑的。
不過也不知道柳嬪心底里到底是怎么計較的,有些事兒她也不方便問的太多。
不過秋婉是什么樣的性子,她見著柳嬪便只覺得她好像有什么事兒要跟自己說。
瞧她藏著掖著了半天秋婉實在看不下去,便只一拍桌子:“我今兒個心情可好,你有什么話趕緊說了,別賣著關子,虧我還要請你去看彩戲師演戲法呢。”
聽了這話柳嬪被她氣得一會兒笑了出來:“什么叫你請我去看,這是王上請了大家伙一起去看。”
“那我可不管,反正這是哥哥從慶國帶來的人,可這算是我請了大家伙看的。”秋婉任性起來自然也叫柳嬪沒有辦法,只搖了搖頭又皺起眉頭,輕輕的依靠在桌側:“前些日子又仔細的尋到了一番,這才發覺那段時候有一樣東西我吃的挺多,可是眼下也不能確定這一身突如其來的毒和它究竟有沒有關系?”
柳嬪雖然面上不曾表現,可是秋婉來來回回說了那么多次,自然也是起過一些揣測的,只不過不敢完全確定。
如今又想了幾番,似乎總覺得自己宮中一切都算正常,畢竟這些宮人婢子留在她的身邊已經許久,這吃的用的總是循環往復,以前也從來沒有出過亂子,這都多少年了,忽然來這么一出事,怎么能不讓人奇怪。
再況且要說著喝酒,那她喝的一直都是同一家的,這來來回回多少壇呢,也沒見過出事兒,可就是那一時出了奇了。
況且這毒說是要她的命卻也不完全是,畢竟這到頭來出了事兒,宮中的太醫都會過來,若是要命倒還不如一下子來得更快,這么反反復復拖著,就好像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
柳嬪想不明白,終于忍不住將這番話講給了秋婉聽,后者知道她這會兒心里頭是真的怕了,柳嬪有什么情緒未必會展現在面上,只不過如今能夠細細去想了這許多,可也表示她對這事終究是上心了,不若的話也不會探尋了這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