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像這會兒勾起了他什么往事,想了一想,皺了皺眉,才又看向秋婉。
竹曲酒這事兒之前在釀造之前,秋婉也曾同秦幕恩說道過一次,只不過這次卻被他趕得巧了,才想著和柳嬪分享,結果這事還沒說完,他便又來了。
這秦幕恩見著,一面在桌側坐下,一面又笑著道:“這點好事,這開壇的第一天卻不想著叫我來瞧,你與柳嬪倒著實是姐妹情深。”
“瞧你說的,王上日理萬機,這尋常的小事哪敢處處騷擾,可不怕被其他人又捉到話柄去。”她這一句一詞之間都仿佛帶了些許抱怨,秦幕恩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得明白,只是不明白之秋婉說的卻又是哪些人。
畢竟這宮里頭他還總覺得自己替秋婉鋪上了一條上算是寬敞的路來,平日里應該也沒人敢要刁難她才對。
“可是有什么委屈。”秋婉搖了搖頭,這委屈,要說近日里那倒還真是沒有。
索性只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反而是抱起桌上的黑壇子,又命千果拿過了一個白玉瓷的小碗,清澈的液體緩緩注入到小碗之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秋婉見著清澈的湯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驚喜,有模有樣的,瞧著味兒也確實讓她想起巫崖州的那段日子。
秦幕恩看著這些,忽然伸手又牽過秋婉,一旁的婢子見狀,識趣的退去了門外,秋婉在他身側坐下。
“我想起巫崖州一件事。”秋婉也不知他說的可又是巫崖州哪件事,畢竟那一路上發生的事兒著實太多,又或者是冷晴與他而言,莫非不也是心中的一根刺嗎。
所以對于秦幕恩來說,巫崖州可不僅僅只是他和秋婉存在回憶的地方,甚至還有其他許多一些旁的事兒,只不過也未有當著她的面大方的提出來罷了。
可對于這些,似乎秋婉卻也并不放在心上,至少是不曾吃醋的。
只見著秋婉如此,秦幕恩才笑著道:“巫崖州的事兒,你可都不記得了?”
秋婉搖搖頭:“你說的是哪些?那可得說的清楚了。”
她心中自然什么都記得,可就是不確定這秦幕恩心中所想,同自己是否完全一樣。
這如果不是的話說出來,可不是平白要遭了他的取笑。
后者心中到著實也沒有去思慮這些,只聽著秋婉如此一說,晃了晃腦袋,似乎也在回憶著往前所經歷的那些。
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道:“我只記得當時在山寺當中許過的愿,卻也不知這愿到最后又是否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