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又擺擺手道:“莫看了,我想著大約王上只是對他們所有的戲法有幾分好奇罷了。”
“正是啊,所以你也莫要多想。”柳嬪聽罷,知道她自己也在開導著自己,便也忙不迭的上前一個勁的安慰著道:“這表演嗎,有人喜歡便有人不喜歡,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秋婉聽罷,也只連連點頭,對于柳嬪所言只能贊同。
卻也想不出旁的說辭來,只又瞧了她一眼:“只希望王上莫要責怪才好。”
這兩人也說道了許久,秋婉想著這會兒臺上散了才對,她這話才剛剛說完,便又見著那秦幕恩轉身,似乎正在往后頭去,彩戲師們依然跪在臺上,面面相覷,只在這時,燈火闌珊,他們玄機又閃身而起,等到燈火再次亮起的時候,臺上卻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影子。
這一來恐怕也是諸人沒有想到的,最末了的一個戲法。
當即又迎來了滿堂喝彩,這一會秋婉見狀才笑了起來:“我瞧著吧,看來他們也是在商量著什么法子呢,這一下大家倒是看得開心了。”
一旁的阿蘇藍此刻已經成為這臺上彩戲師的忠實擁護者,拍著手掌一個勁的叫好。
另一邊的柳嬪也舒了口氣,剛才她就當真還以為這事能鬧出怎樣的亂子,本身還是有幾分擔憂的,眼下見著一切將好,便也跟著松了口氣。
至少沒有忍受一些讓她忐忑不安的亂子來,只這樣想著,心中便又愉快了許多。
這時,黑黝黝的臺下,那彩戲師站在一處卻兀自撫了心口,好似終究松了口氣,其中一個帶著花色面罩的人上前一步,看著前方一個看模樣,似乎上了年紀的老者,面具上也墜滿了落腮胡子的人沉聲道:“如今咱們這事兒應該沒出什么亂子吧,我卻沒有想到,元王秦幕恩竟然心思如此細膩。”
他這話說著卻也不曾注意旁人是如何去看待去想象的,卻只在這句話之后,見著那前方老者默默的掀起面罩,將它從頭上給摘了下來,這一下,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一張清俊面容,卻原來還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可即便如此,她顯然也是這群人的頭。
只其余幾個人圍在她的左右,神色帶著些微惶恐:“剛才我總覺得那元王秦幕恩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這一來咱們可當真是兵還未發,人先散。”他話未說,卻被為首的女人一個冷冷的眼神制止。
只掃了她一眼,隨后才道:“莫要說這些廢話,咱們來這里是替慶王辦事,這件事也需得要做成,不成不歸。”
幾人神色肅穆,卻仿佛被她的話語感染,只低著頭,也不曾言語。
“千辛萬苦而來,必然不辱使命,生死無畏,也必然要將殿下帶回。”這戴面具的女子說著,這才回過頭:“那些消息,元王那邊應該知道了,這衛國大軍已在籌備之中,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歡歌宴請,哼,看來與坊外傳聞所謂明君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