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的杜菲菲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站不穩的她雙股微微顫抖,斜靠在樓道的墻壁上。
從小就在軍區里橫行無忌,被各位叔叔伯伯寵溺的她,第一次嘗到了恐懼的滋味。
面對這個面色冰冷的男人,她那些引以為傲的資本彷佛徹底失去了作用。
“對...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在常軍的冰冷目光注視下,被嚇到得杜菲菲終于哽咽得道起了歉。
“不可能,做你該做的事情去!”
常軍說完便走出了樓道,不再理會蹲在地上哭泣的杜菲菲。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這是常軍兩世為人都非常喜歡的一句話,無關男女性別之分。
看看前世被舔狗寵壞的那些女拳們,都囂張成什么樣子了!
“常軍,你剛才去哪了?”
見常軍的臉色不太好,剛吃完早飯正在收拾餐具的陳國濤好奇道。
“沒事陳排,剛才差點被狗咬了而已,放著我來收拾!”
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常軍趕忙上前搶過了陳國濤手中的飯盒。
而這時,黑著一張臉的莊焱,也再次走進病房同陳國濤告別。
兩人的模樣,讓陳國濤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現在年輕人的火氣都這么大了么。
到了晚上,主治醫師突然來查房,并當場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說是解放軍總醫院的一位專家,目前正在試圖攻克強直性脊柱炎。
聽到陳國濤的事跡后,非常的感興趣,并專門發來了一份轉院函。
“太好了!”
陳國濤聽后頓時面露喜意,這個消息對渴望歸隊的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就算不能徹底根治,那里的醫療條件和康復設備,也要比軍區總院好上不少。
‘這么巧?’
常軍雖然也為陳排感到高興,但總覺得這事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一些。
這專家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么偏偏在陳排犯病后出現。
最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在不遠萬里的首都,知道有陳國濤這個人的。
深覺事有蹊蹺的常軍左右張望了一下,果然看見一個討人厭的身影在門外躲了起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找了個借口離開后,常軍再次將鬼鬼祟祟的杜菲菲拽到了樓梯間內。
“沒...沒有,我這不是覺得你們排長廢了的話太過可惜,順便想跟你表達一下歉意嘛!”
杜菲菲磕磕巴巴的解釋著,生怕常軍突然暴起再給她脖子來上一下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
常軍聽后不禁皺起了眉頭,敢情壞人是你,好人也是你對吧。
“不是,我就是看你挺想為你們排長做點事的,才給我一個伯伯打了電話!”
見常軍的臉色不對,杜菲菲顯得更加緊張了起來,還以為是她的擅作主張惹惱了常軍。
“我覺得這樣,你肯定就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你在教我做事啊?”
常軍說完便轉身離去,不想跟這個想起一出是一出,做事全憑自身感覺的神經病交流。
不計較之前的事?
那可是二等功,多少人當了一輩子的兵都沒有得到過的榮譽,他怎么可能不計較!
但在陳排轉院這事上,于情于理,都應該和人家說上一聲謝謝。
這就讓人感到十分別扭了。
所以,常軍只能選擇無視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