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拜公爵是沙皇尼古拉一世的親信,他是俄國特別第三科的掌管著,掌握著對整個俄國官員的生殺大權,他是尼古拉一世的眼和耳。
柳拜公爵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就像是用久的鋸齒的聲音。“米拉珍小姐,晚上好。我看過你的表演很出色,現在國家需要你代替不能出席的弗多洛維奇的女兒卡亞娜。你需要盡力給來訪的弗蘭茨大公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對于國家來說很重要。”
米拉珍很不情愿,她的愿望是做一個俄羅斯皇家芭蕾舞團的舞者,現在為什么要像站街女一樣去討好一位外國來的大公。但是柳拜公爵的話,她無法拒絕。
像米拉珍一樣的女孩不少,畢竟俄國太大了。很多適齡的女孩不能來到圣彼得堡,但是哪個家族都不愿意錯過這樣的機會。畢竟這不僅是為沙皇陛下盡忠,同時對家族也有莫大的好處。
伏伊伏丁那,諾德薩維要塞。
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斯托伊科維奇就跪在原地。他知道城墻上正有數只槍瞄準了他,只要他有什么動作就會有人開槍結果了他。只是就算不動,對方也有可能開槍。畢竟俘虜還要有人看管,而死人是沒有威脅的。
此時他的生死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只希望那人開槍的時候能瞄準一點,最好能一槍結束。如果打中了手或者腿,那可就太慘了。他過去和戰友們殺俘虜的時候,總會讓俘虜先跑然后開槍。
有運氣不好的俘虜中了四五槍都沒死,痛得大叫請求別人殺死他。現在輪到自己了..
“喂!那個跪著的家伙想不想吃點東西喝點酒。”城墻上的守軍搖晃著半瓶酒和幾塊黑面包。
城墻上的是克羅地亞人,兩邊的話差不多可以交流。
“我投降!我怎么上去?”斯托伊科維奇雖然想罵這群該死的克羅地亞混蛋,但是活命要緊。就算想跑,那緩坡對于自己來說太高了。想攻城...就自己還是別想了。
“滾蛋,誰要你上來!要你有什么用,誰有時間看管你!你看看這些尸體身上有什么好東西沒有,都裝到這個籃子里。我們就給你酒和面包,只有你不反抗我們也不開槍打你。晚上,你自己趁夜溜吧”城墻上的克羅地亞人降下了籃子。
奧地利是天主教國家盜尸是重罪,要被絞死的。但是沒有規定,不可以讓敵軍盜尸。平時軍官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做的別太過分,別被那些指手畫腳的大貴族撞見就行。但這次統兵的是一個皇室大公,天知道會不會見一個殺一個。
斯托伊科維奇當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這個時代的軍隊都極其貧窮。軍餉被層層克扣,能到普通士兵手里沒有幾個錢。但是管飯,是窮不起活不下去的人的好去處。
只是對于以當兵為業的克羅地亞人來說,撈錢的方法還是有的。盜尸就是個好辦法,當然設卡搶劫什么的他們也做。
盜尸最值錢的不是尸體上的財物,也不是軍械。因為上戰場的人很少會帶貴重物品,軍械也要上繳根本輪不到他們。除非是爛到一定程度的武器,或者是碰上軍官大發善心。有一樣東西是尸體上最值錢的,而且軍官們是不敢碰的。那就是尸體的牙齒...
這個時代的假牙通常都是用人牙做的,而這些人牙的來源在哪里呢?會像《悲慘世界》里芳汀那種賣牙的傻女人并不多,主要來源就是戰場上的尸體。例如歷史上著名的滑鐵盧牙,就是盜尸者們的杰作。
當然這一次他們不敢這么做。斯托伊科維奇也慶幸,這是白天。否則的話,自己極有可能要拿著鉗子,撬開死人的嘴然后做那些惡心骯臟的活。
斯托伊科維奇手腳麻利的將一具具尸體翻了個遍,很快就裝滿了籃子。他戰戰兢兢地將籃子掛在繩鉤上,他不敢看上面。因為他害怕對方會不守承諾,趁機干掉他。可就算對方干掉了他,對方也沒有心理負擔。無論是干掉敵人,還是打死一個盜尸賊都是合理合法的。
好在城墻上的守軍信守了承諾,籃子再次降下里面裝著半瓶酒白酒和一瓶啤酒,三塊黑面包和半根被咬過的香腸。很顯然,城墻上的人對于這次收獲很滿意。
“拿上東西快走,離城墻遠點!”城墻上的守軍吼道。
斯托伊科維奇感覺很冷,天還下著雨他可不想感冒了。這個時代感冒的死亡率很高,感冒是會死人的。“能給我一條毯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