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喬的聲音,剩下的塞軍士兵也都打起了精神。
終于在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后,老喬帶著沖到了卡爾大公的營帳附近。
一番苦戰之后,滿身是血的老喬沖進了卡爾大公的營帳。雙手在白色的營帳上留下了,兩個醒目的紅手印。
可是,卡爾大公的營帳早就空空如也就連一份文件都沒有。
追擊的部隊趕了上來,為首的軍官鼓著掌。
“不錯,你們很勇敢,只要投降的話,我們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畢竟我們都是軍人,不是屠夫。”
軍官隨手丟掉了已經染滿鮮血的手套,一路上他已經不知道砍殺了多少慌不擇路的塞軍士兵。這一場戰斗要比他知道的任何一場戰斗都慘烈,但并不激烈。
因為對于一個追擊者來說,他要做的不過是把擋路的小石子踢開而已。
其實塞爾維亞軍早就想投降了,但是奧地利軍中混雜著大量的克羅地亞士兵。他們并不想看到塞爾維亞軍投降,最好是能把他們都消滅才好。
畢竟只有死了敵人,才是好敵人。
而其他民族士兵幾乎聽不懂塞爾維亞語,更加上塞爾維亞軍的瘋狂行徑讓這些天主教徒把塞爾維亞軍和當年圍困維也納的奧斯曼軍隊混為一談。
《歐根親王進行曲》更是勾起了奧地利帝國軍的集體記憶,一場國家間的戰爭就變成了一場民族宗教的戰爭。
一名克羅地亞軍官很不情愿地翻譯了指揮官的話。
塞爾維亞軍的士兵早就筋疲力盡了,聽到允許他們投降這句話一個個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
那名準備托老喬帶信的士兵,看著懷表里妻子的照片失聲痛哭。
斯托伊科維奇丟下武器,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灑下來的陽光,感嘆活著真好。
“卡爾大公在哪里?!”只有老喬拄著槍怒吼著,他拼了命不要為戰友們尋找的生路。居然是一條指引他們通向地獄的死亡之路,他無法接受。
指揮官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走上前整理了兩下軍服。
“我們的大公當然是跟他的軍隊在一起,難道像你們的元帥一樣臨陣脫逃嗎?”
聽完后的老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原來自己的目標一直都在前線,自己的眼皮底下。擊破右翼重兵集團的預備隊就是卡爾大公親自率領的。
奧軍指揮官轉身離開
“給他們治療,戰爭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