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費爾·恰克走到談判桌前,準備簽字的時候。一只大手拍在了和約上“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
說話的不是俄國代表,而是奧地利代表團隨行的成員。薩爾茨堡駐軍的司令官脾氣暴躁的海瑙將軍,這人有很多外號阿拉德劊子手、布雷西亞的鬣狗、哈布斯堡之虎以及奧地利史上最殘忍的屠夫。
費爾·恰克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雙眼。朱利葉斯·海瑙作為候選候和一個猶太女人的私生子,從小就受盡了世間白眼。
他在拿破侖戰爭中三次負傷,三次重返戰場終于得到了一位元帥的賞識將女兒嫁給他。雖然他早已不是那個獨自一人來到奧地利,想要在戰場上建立功勛的毛頭小子。
但是一個人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他身上有著極重的殺伐之氣。比起那些俄國將軍憤怒的雙眼,顯然還是海瑙將軍這種好像要擇人而噬野獸般的眼睛更加恐怖。
費爾·恰克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正好退到了俄國代表團附近。俄國外交大臣聶謝爾洛夫第一次張口道“土耳其人,你站錯隊了。”
只是淡淡地一句,但是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一是費爾·恰克錯走到了俄國的隊伍中,另一層意思則是你不要以為和英國人混就可以當俄國不存在。
俄國雖然拿海上的英國人沒辦法,但是對付你奧斯曼一個陸地上的弱雞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尊敬的海瑙將軍,您還有什么不滿。請說,既然是和會一切都可以談。”
看到費爾·恰克畏縮不前,帕麥斯頓反而先開口了。他清楚奧地利人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所以放出海瑙這條瘋狗來攪局。
不虧是被譽為歐洲宰相的人,梅特涅親王果然老謀深算。不過帕麥斯頓倒是不擔心奧地利人獅子大張口,就怕奧地利人不咬這個餌。
現在奧地利是眾人拉攏吹捧的香餑餑,但是談判結束之后奧地利就是孫子了。到時候奧地利必須要選邊站隊,無論他站在俄國一邊,還是英國一邊都是小弟的角色。
而在奧地利吞下塞爾維亞的前提下,想維持現狀是不可能的。
“塞爾維亞那種小國居然敢公然入侵我們奧地利帝國,我不相信他們身后沒有推手。”海瑙的氣勢有些咄咄逼人。
帕麥斯頓想到的是俄國,聶謝爾洛夫想到的卻是英國人。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都認為只有彼此才有實力,有動機做這件事。
帕麥斯頓和聶謝爾洛夫對視著,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海瑙突然大踏步向著俄國代表團的方向走去,所有的俄國將軍都緊張了起來。帕麥斯頓的心中已經樂開了花,準備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
因為海瑙的瘋狗之名實在是如雷貫耳,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