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悄無聲息來到秋香身后,待石榴姐走遠,才輕輕在秋香肩膀上一拍。
“啊!”秋香花容驚變,一張臉蛋嚇得微微一白,差點叫出口來。
林凡趕忙道:“秋香姐,是我!”
“原來是唐……林先生。”秋香轉過頭來,她下意識里已經認定林凡便是唐伯虎,差點兒脫口而出,話到嘴邊,這才重新咽了回去。
“你怎么來了?”秋香穩了穩神,問道。
林凡深深看了秋香一眼,故作不經意道:“桃花凈盡杏花空,開落年年約略同;自是節臨三月暮,何須人恨五更風?”
秋香對唐寅詩句倒背如流,立即接道:“撲檐直破簾衣碧,上砌如欺地錦紅;拾向砑羅方帕里,鴛鴦一對正當中。啊,林、林先生……”念罷才意識到這是華府禁忌,小心翼翼朝四下瞧了瞧,見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林凡道:“秋香姐,你在這里做什么?”
秋香臉蛋通紅,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靜默半響,忽然抬起頭,勇敢直視林凡雙眼,道:“林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林凡點頭,深深道:“不瞞秋香姐,有一個問題,也藏在我心中許久了。其實我過來找你,也是要問你一個問題。”
他、他……他要說什么?
剎那之間,秋香只覺自己的心已經亂了,卻聽林凡道:“秋香姐,你有什么問題盡管我,在你面前,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會說謊。”
“哦。”秋香頓時慌亂,一顆心噗通噗通,加快了跳動。
她深呼吸一口氣,道:“林先生,我問你,被關在柴房里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唐伯虎?”
林凡果斷道:“不是。”
秋香放松地吐了一口氣,道:“我早就猜到了,唐伯虎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那你到底是不是姓林……”
啪嗒。
正在這時,一樣物件忽然從林凡懷中掉了下來,卻不是先前唐伯虎輸給林凡的印章,還是什么?
秋香趕忙屈身去撿,美目粗略一掃,嬌軀卻是如遭電擊,不覺呆了,也就在這時,忽聽春香聲音傳來:“秋香姐,你在哪兒?夫人找你有事……”
聲音越來越近,腳步也越來越近。
“啊,我在這兒!”秋香慌忙應了一聲,慌手慌腳將印章塞給林凡,話也不說,逃也似的離開。
遠處傳來春香疑惑的聲音:“哎,秋香姐,你發燒了嗎?怎么臉這么紅,哇,連耳朵都是紅的……”
“哪有!夫人找我什么事?”秋香心驚肉跳地敷衍了過去。
“哦,你也知道啦,寧王跟我們向來不對付,據說過幾天他就要上門,可能夫人想找你商量對策吧……”聲音越來越遠,最終徹底消失。
林凡拿著印章,在掌心顛了顛,笑道:“伯虎兄,又要謝謝你了。”
……
當夜,月光清冷。
“靠!你為什么要打我?”唐伯虎才閃到女婢居住的小樓,就遭受到了一拳重擊,打他的,當然就是華府大名鼎鼎的石榴姐。
“我當然要打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而你狗膽包天,竟然還敢暗戀我,現在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讓我怎么活?”石榴姐雙手叉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