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深圳,某個城中村中。
菜市場。
正是上午,這里已是熙熙攘攘,買菜賣菜吆喝聲不止,極為喧囂。
某個賣豬攤位前,站著一個女人,深深看著眼前正剁肉不止的男人,深情而又陶醉地道:“你以為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像你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男人極為專注,頭也未抬。
女人深情款款道:“你那憂郁的眼神,稀噓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杯Dry-Martine,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過,雖然這是這樣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規,無論怎樣你要付清昨晚的過夜費呀,叫女人不用給錢嗎?!”女人忽然提高了聲音。
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我還以為我們的交往,是建筑在感情之上的。”他抬眼掃了女人一眼,搖了搖頭,“想不到,只是一盤生意……”
女人叫道:“講感情也要給錢的啊!”
“我明白。”男人已包好一團肉,聳肩道,“如果有錢早給你啦,不過最近流行吃素,生意很差。不如這樣,這份豬肉拿回去先,當部分付款,將就點吧,謝謝。”
女人接過肉,喝道:“你有種,山水有山逢!”
“何必等到來日,有興趣的話,不如今夜我們再相逢,交流切磋啊。”
嗖!
豬肉扔了回來,她扔肉的動作很突然,也很快,但男人出刀的速度更快,手腕輕輕一抖,豬肉便已一分為二,殺豬刀一橫,接住了兩坨豬肉,手腕一抖,刀體不動,兩坨豬肉已朝鐵鉤上飛去。
刀功精湛,修為之深,已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但很可惜,現場并無人識貨,除了一個人。
顧客寥寥,男人剁完豬肉,就靠在豬肉攤桿子,端著那杯Dry-Martine擺照型。
“雖然時間線不對,但……終于等到劇情開始了!”不遠處臺階上,林凡站了起來,緩緩朝男人走去,至于那男人,自然便是凌凌漆,而這個世界自然也是國產凌凌漆世界。
不一樣的國產凌凌漆!
的確不一樣,原版國產凌凌漆是發生在九十年代,香港還未回到祖國的懷抱,而現在則是二十一世紀。
天曉得時間線怎么會崩潰成這樣,比這更崩潰的,是全世界!
現在既然是二十一世紀,全球經濟繁榮,自是不需多說,但吊詭的是,紐約、倫敦、香港……這些國際大都會,暗殺、搶劫、爆炸,時不時就會發生,還時不時上報,以至于全世界人民都見怪不怪,若是哪天沒有死人,還覺得稀奇。
畫風很詭異的世界啊,林凡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每每見此,還是忍不住感慨。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國際特工,這是他憑本事爭來的,他初來乍到的身份,是凌凌漆發小。
十一年前,凌凌漆有幸成為中央特別行動小組最后一位成員。特訓兩年以后,也就是九年前,他被將軍下放,其實就是棄用,但跟原劇情一樣,也給了一個敷衍的希望。
“國家終有一日會用你的,希望你不要放棄自己,要自尊自強,奮斗不息!”臨行前,將軍拍著凌凌漆的肩膀說。
凌凌漆這一等便是七年,雖然沒有完全絕望,沮喪是難免的,也在這時,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這個好兄弟當然就是林凡。
他那蠢萌的腦袋瓜,竟想到了曲線救國的策略。
他知道武力值上,是跟自己兄弟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一籌的,但智商上嘛,對方就甩他八條街不止。于是他介紹林凡加入組織,希望林凡發跡后,他能得到任用。
好兄弟嘛,為自己說兩句話,還不是情理之中,理所當然?
林凡也不負所望,順利入選,并于不久前進入國際特工危機事件處理組,成為中國唯一的代表。但起用凌凌漆的事,還是無望,林凡自也推薦過,卻一直被上邊卡著。
這倒也不怪上級領導,凌凌漆平日行事,的確是逗比、蠢萌居多,這還是林凡這好兄弟眼中,旁人眼中,逗比是沒有的,蠢萌的萌也沒有,只剩下蠢了。
“雖然原劇情中,阿漆是被下放十年,現在才九年,時間還沒到,但時間線都從九十年代變成了二十一世紀,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林凡一邊走向阿漆,一邊在心中謀劃。
“阿凡,你終于來了!”阿漆遠遠瞧見林凡,也不擺照型了,興奮地連連揮手。
林凡才走到阿漆身邊,就被阿漆拽住了胳膊,滿臉期待道:“怎么樣,阿凡,首長是不是要用我了?”
就在這時,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響起:“阿凡,你回來了!”卻是一個禿頭男人,戴著眼鏡,著一雙涼拖,手提各種青菜,唱戲般在人群中左轉右轉,殺至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