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個人意愿拗不過大勢所向，西九總區擺明是要將他樹立成西九代表，警方典型，也要借他告訴麾下所有警察：只要你敢拼命，我就敢給你升職！
一個空降的，都能升，憑什么你們不能？
所以當審核部詢問，上至彭連順、李鐵柱，下至陸啟昌、黃啟法，均強烈要求按照實際情況評級，沒辦法，那幫辦公佬只能捏著鼻子給了個A。
西九警署在全港同仁面前出了一個大大的風頭，彭連順心情爽得不要不要的，一講話就收不住，愣是講了半個鐘頭，搞得人頭暈腦花，這才輪到林凡上臺致辭。
林凡肩膀上多了三粒花，彭連順大侃特侃時，他正在心下尋思：“總督察、警司、高級警司，小目標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從總督察升到一級警司……”
他點了點頭，只要自己可勁地作，不用三年，肯定能升到高級警司，大為安心。
說到底，還是占了先知先覺的光，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最堅實的底氣。
警司分為一級、二級、三級，每升一級需要5-6次B級，2-3次A級，也就是說升到三級警司，至少需要15-18次B級，或者6-9次A級。
S級？不必想啦。
警方雖然出臺了這種立功升職硬性條例，看似很不合理，但實際上卻是極其合理的，有不少限制，譬如督察以下，無論你辦了什么大案，最多只能得到4C級評價。
從督察到警司，雙A級就是最高級評價，再往上，單純想靠立功升職，小打小鬧的C、B級，根本不計入考量范圍，只有達到A級以上，才能按照立功規章升職。
真實情況是，從總督察開始，要想再往上走，進入最高級別的憲委級，靠的就不單單只是立功，人脈才是重中之重，這便是警方的潛規則，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適用。
人脈關系網，真的很重要。林凡雖然沒有混過體制，但同樣非常清楚。
“林sir？”
“哦。”林凡緩過神來。
彭連順微笑道：“現在有請林凡總督察發表就職感言，大家熱烈鼓掌歡迎！”他帶頭鼓起掌，整個大廳掌聲雷動。
林凡面對臺下數百名身穿警裝的警員，微微一笑。
臺下被彭連順長篇大論虐得死去活來的數百警員，精神一震，傾耳聆聽新任總督察發言。
“哇哦，林sir好帥哦。”一個文職女警員眼睛都在冒星星。
周強捅了捅身邊的梁鑒波，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意，低聲道：“胖哥，林sir升了總督察，就跟黃sir平起平坐了。重案組是黃sir的自圈地，他是不會交出去。我聽說啊，林sir已經被署長任命為反黑組主管了！”
梁鑒波了然道：“那是當然了，反黑組那些人根本不聽管，每隊人馬各行其事，麻煩得要命，黃啟法早就想甩鍋了。怎么了，你小子發春啊？”
周強嘿嘿一笑，道：“咱們才跟林sir幾天，全都升職了，跟著林sir有前途，我還年輕，不想干一輩子才混個沙展。胖哥，要不你跟黃sir說說，讓我們轉到反黑組？林sir肯定會同意的。”
“你小子！”梁鑒波在周強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看著臺上的焦點，那個風光無限的存在，眼中重新閃過年輕時才有的東西。
那東西叫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