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嘴角抽了抽，這種絕頂內功，你就寫在報紙上？我老奶奶過街都不扶，只服你啊。
“阿漆，我這次走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你要保重。”
阿漆才轉過身，身軀驀地一抖，吸了口煙，不知為什么，突然感覺很不是滋味，扔掉煙，狠狠踩了幾腳，還沒解氣，道：“那個老不死的混蛋，竟然敢賣我假煙，看我明天不找你算賬！”
快步朝前走去，也不回頭。
“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不用擔心以后的生活，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好了。”
“亂七八糟，莫名其妙！你喝醉了，就會說胡話，酒品這么差，下次不跟你喝酒了。明天記得過來吃飯！”阿漆頭也不回的離開。這段時間，林凡都是去阿漆家吃飯的。
林凡看著阿漆離開，沒有收拾東西，當夜離開羊城，回到港島，那邊倒是沒有任何意外，給了S級評價，順利晉升高級警司，林凡在署長辦公室寫下“我走了，保重”五個字，果斷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這五個字當然不是寫給李鐵柱的，他那張菊花臉還沒大到讓林凡留戀的程度，這是寫給阿漆的，他知道阿漆得知自己離開，一定會來港島調查。
……
半個月后。
羊城。
豬肉攤。
“阿漆，他好像真的消失……離開了。”李香琴看著阿漆，她已經通過自己的關系網調查了，也跟阿漆一起前往港島確認過，林凡晉升高級警司后，就像空氣一樣，憑空消失了。
油麻地警署整個反黑組都可以作證，他們親眼看到林凡走進李鐵柱的辦公室，但卻再沒看到他從李鐵柱的辦公室走出來，只留下“我走了，保重”這五個字。
他們說，這是傳奇，屬于港島的傳奇，但李香琴知道，在阿漆這兒全是屁話。
“嗯。”出乎意料的是，阿漆這家伙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淡淡嗯了一聲，開始工作，有說有笑的，與平時沒有區別。
李香琴輕輕吐了一口氣，原來她還說這家伙沒心沒肺，可現在看來，沒心沒肝也有沒心沒肺的好嘛。
快到中午的時候，阿漆突然將豬肉刀往砧板上一扔，道：“阿琴，**啦。”
“在這里，不好啦，要不還是回去吧？”李香琴羞澀道，這家伙不僅沒心沒肺，那方面還非常有創意，花樣百出。
“回家還要浪費腳力，就這兒啦。”阿漆不顧李香琴反對，被子往兩人頭上一罩，啪了起來，李香琴也不是反對，她也覺得很刺激，只是害羞罷了。
俗語有言，唯有耕壞之牛，無耕壞之田。
阿漆這次是例外，從攤震開始，連啪數天，基本就是餓了吃，飽了便啪，困了睡，醒了再啪，從攤位到家中，再從晴天到雨天，又從雨天到放晴，直到阿琴吃不消，阿漆還有精力，又勉強了兩次，阿漆終于感覺身體吃不消，大腦一片空白，這才停了下來。
“阿琴，你先休息，我出去買東西吃。”
阿漆穿著條大褲衩，光著膀子出了家門，渾渾噩噩的在街上走著，似醒非醒，就像醉酒斷了片，等有了意識，自己已經坐在林凡別墅走廊上，怎么走過來，怎么開的門，通通不記得了。
走廊上落了一層淺淺的灰，這里已經有很久不曾打掃了，因為別墅的主人已經變成阿漆。
阿漆回過頭，客廳、阿凡的房間，一切都還保留著他離開時的模樣，桌子上放著許多文件，房產證、存折、銀行卡……他現在是這些東西的主人了。
阿漆卻看也沒看，他只是盯著阿凡用過的生活用品，在想阿凡以前是怎樣生活的，若有所思，不知過了多久才轉過頭，坐在走廊上，抬頭看著夜空，怔怔出神。
這時天已夜了，當空懸著一輪明月，清冷的月光綢緞般照了下來，月光照在阿漆身上，寂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