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夢蝶沒有理會朱景琰的故作姿態,此時的她,顯得十分的冷靜。
只不過,朱景琰現如今大權在握,若無必要,現階段還不是開罪于他的最好時機,因此,微一沉吟,便又十分“善意”的提醒著朱景琰道:“皇上,柳昭儀畢竟還懷著身孕呢,即便不為柳昭儀的心情考慮,你也該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考慮一下啊——這個時候,正是她需要陛下的時候,陛下又怎能將之棄如敝屣呢?”
“現在你知道要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考慮了,可是先前,我隱約記得,貌似有人直接甩了那個孕婦一巴掌吧?”
朱景琰有些好笑的望著面前這位正極力抗拒著自己“靠近”的美麗女子,心念一動,故意如此說道。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這是要為柳瀟茹那個賤人開始討公道了嗎?果然……賤男永遠是賤男,不對他心存幻想,才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姜夢蝶雙眸微瞇,秀美狹長的鳳眼中迸射出了一抹極為冷厲的寒芒。
只不過,對此早已打好了腹稿的姜夢蝶,卻是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先前之事……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柳昭儀也已經認過錯了,而且我也已經原諒她了,陛下現如今若是再抱著此事不放,恐怕有些不妥吧?即便陛下想要懲治柳昭儀,也應該等她生下了肚中的孩兒之后再說吧?否則……外人會說陛下天性涼薄的!想來……陛下也是不愿意得此壞名聲的吧?”
“這樣說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朱景琰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我以前怎么就沒有察覺到,我的愛妃……竟然還有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呢?我明明想要說的是,你打柳昭儀這個孕婦一事,可是經你這么一張口,卻反倒成了我緊抱著此事不放、一心要懲治柳昭儀似的!”
聞聽朱景琰之言,姜夢蝶故作驚訝的掩嘴驚呼道:“什么?我打柳昭儀……一事?此事在先前不就已經蓋棺定論了嗎?我打柳昭儀這件事,柳昭儀也已經跟我道過歉了,而且,她也都承認了她嘴賤的事實了,既如此,這件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呵呵……”朱景琰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無需緊張,既然我當時已經說過了‘此事到此為止’,那么,這件事情就真的到此為止了,之所以我會將此事拿出來與你說嘴,不過是想著調侃你一下罷了,只是,沒曾想,你的反應竟這般大!”
“我反應大嗎?這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呢!”
姜夢蝶言笑晏晏的輕語著道,
“更何況,陛下現在在我這里倒是憐惜起柳瀟茹那個賤……那個女人來了,可是,就在先前,陛下明知道她懷有身孕,卻依舊沒有阻攔她跪伏在地的姿勢,若說要為柳昭儀肚子里的孩子考慮,陛下這里,恐怕還需多注意一下,畢竟……柳昭儀肚子里可還懷著皇嗣呢!”
不等朱景琰答話,姜夢蝶便又繼續開口說道:“再說了,陛下金口玉言,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被陛下定性‘到此為止’了,那以后還是不要再提的好,否則,若是此事時時被拿出來說嘴,聽在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耳中,說不得就要懷疑陛下之言的權威性了!”
姜夢蝶打蛇隨棍上,直接捂死了朱景琰日后“翻案”的可能,至于朱景琰先前話語之中所提到的“調侃”之語,則直接被姜夢蝶給忽略了過去。
朱景琰:“……”
姜夢蝶狀若無意的掃了一眼吃癟的朱景琰,心中暗自冷笑——這還只是開始,慢慢的……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