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姜父之言,姜母頓時不滿的拍了一下桌子,同時,口中咆哮道:“老頭子你在瞎說什么呢?你這話若是讓外人聽去了,還以為老娘我怎么著了呢!”
在外征戰沙場、威名赫赫的姜父,其實內在卻是個懼內的,原本,他想著借此機會對姜母發難,以此來確立自己的家庭地位的,但是,事到臨頭,面對姜母的河東獅吼,姜父依舊是慫了。
“口誤!口誤!”姜父在姜母的怒吼以及目光逼視下,頓時道歉作揖了起來。
于是,好不容易才平心靜氣下來的姜母,輕“扣”了幾下桌子,若有所思的詢問道:“所以……蝶兒那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現在,蝶兒在后宮之中倒是沒有什么事情,但是……”
姜父說到這里,不禁有些遲疑了起來——這畢竟涉及到了朝堂之事,姜母一個婦道人家,貌似并沒有說與她聽的道理。
姜父的遲疑,使得與之生活了幾十年的姜母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
“嘭!”
姜母再一次的拍了桌子一巴掌。
桌子:???委委屈屈沒人權!
眼瞅著姜母貌似有狂化的跡象,于是,姜父立即開口說道:“蝶兒現如今雖然在后宮之中沒有任何的事情,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啊?真是急死個人了!”姜母頓時氣的直跺腳道,“有什么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樣子?虧得你還是個大將軍呢!難不成你在戰場上的時候也是這番模樣?”
聽得姜母之言,姜父并未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顯然,對于姜母的脾氣,和她生活了幾十年的姜父知之甚詳。
姜父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后,最終,還是先起身瞅了眼門外的場景,見沒有人在附近,他便悄摸著關上了房門,然后,在姜母異樣的神情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只不過,我家那個乖女兒,貌似又被皇上當槍使了!”
“怎么回事?還不快速速道來!”姜母立即瞪視向了姜父。
“你那個女兒,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竟然幫陛下拾掇起后宮的爛攤子來了!”姜父有些怒其不爭的說著道,“原先,看她對陛下近期的作為,我還以為她現如今已經幡然醒悟了呢,沒曾想……她竟然又走了老路!”
“蝶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在家當大姑娘的時候,很是睿智的啊,但是自從遇到了陛下,我感覺她都不是我閨女了!”姜母喃喃的嘀咕了一聲之后,驀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姜母,當即怒視向了一旁的姜父道,“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叫做‘你這個女兒’啊?說的好像蝶兒是我一個人生的、和你沒關系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口誤!完全是口誤!娃兒她母親,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長了這么個破嘴!”姜父當即腆著一張老臉討饒道。
姜母憤恨的怒視了一眼姜父,只不過,因為心憂姜夢蝶的緣故,所以,姜母暫且放過了姜父,轉而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給集中到了姜夢蝶的問題之上。
“你可曾令人知會過蝶兒,問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這么大的事情,我不相信她沒有她自己的想法!”姜母很是擔憂的瞅著自家的老頭子道。
“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可惜,我派過去找她的人,根本就見不到她啊!”姜父滿臉苦笑的如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