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到半夜,胡小飛沉沉睡去。
地府,夜都鬼城,大街上趙吏和韓東一邊走,一邊聊天。
“趙哥,這次給那小道士兩成是不是太少了,畢竟這事可能關系到上面的一些人。”
趙吏撇了他一眼道。
“對我們來說,這事不好辦,對于茅山派來說,人家也是有靠山的,你怕,人家不一定在乎,再說了,這次是他找我幫忙,給他兩成不少了。”
韓東聽趙吏這么一說,也感覺有理,追回陰墨之后,交給上面五成,自己還能留個三成,真是想想都讓人興奮啊。
早晨,今天胡小飛早早起床,但是并沒有去修煉,而是坐在桌子面前專心的往冥鈔上蓋印。
九叔也是打著哈欠出門,可見他聯系同門并沒有他說起來那么輕松。
看到胡小飛早早的就在印冥鈔,九叔欣慰的笑了笑,強打起精神坐在了一旁。
胡小飛這時才發現九叔到來。
“師傅,怎么樣,打聽到那那幾個厲鬼的去處了嗎?”
九叔看到胡小飛焦急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找到了,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什么難事,等下我要出門幾天,你監督他們早點把冥鈔印完。”
胡小飛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他知道事情并不像師傅說的那么簡單,昨天從那個叫做韓東的無常嘴里得知,道門的人并不想參與此事。
看來師傅是想讓我寬心才這么說的。
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九叔在胡小飛心中像是一個實力強大,而又不懂得表達感情的嚴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從來都是風輕云淡,一副天塌下來,我都頂得住的樣子。
但他不是小孩子,知道人力終有窮盡,師傅也有不會的地方和不擅長的領域。
司藤今天早上也很乖巧,出奇的沒有去弄那些花花草草,竟然跟著文才在廚房學做飯。
雖然動作很笨拙,也鬧出了不少笑話。
吃完飯九叔就帶著法器離開了,胡小飛本想讓他騎馬去,但是被九叔嚴詞拒絕。
看著九叔漸漸消失的背影,胡小飛感覺他也應該加快進程了,早點把冥鈔印完之后,才能有時間去幫韓東他們的忙。
九叔離開后,就一路趕往四目的道場,沒辦法,這次雖然向同門打聽到了那幾個厲鬼的所在之處,但是一說到幫忙之后,所有人開始推脫,看的出來他們并不想參與此事。
陰墨雖說珍貴,但那是對于鬼而言,對這些陽間的修煉者來說,只是一個買通陰差工具,并沒有多少實際價值。
但是對于地府掌財使來說,這東西的作用不但可以賄賂陰差,還能累積陰德,又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于是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陰差想找道門的人在陽間追查厲鬼,奪回陰墨,陽間修士又感覺這些好處不足以讓自己出手,到時候好處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劃不來。
來到四目的住處后,九叔和四目道長開始某劃怎么消滅這些厲鬼。
“領頭的厲鬼的來歷已經打聽清楚了,名叫蕭紅衣,死于清初,后因殺人過多,怨氣太重,在十八層地獄受刑,被放出后,怨氣不消,殺了兩個陰差后逃出地府,隨后糾結了一群惡鬼,在洪山縣一帶游蕩前年劫了地府的一筆陰墨后消失,最近聽說又回到了洪山縣,也不知道有什么目地。”
四目道長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因為趕尸,走南闖北,所以四目道長的消息比較靈通。
“具體都是什么修為能搞清楚嗎?”九叔問道。
“這個暫時只知道她們里面至少有三個是厲鬼,游魂,惡鬼不下百十數,算是實力強大,聚嘯一方了。”四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