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驚世大能”破天道長,正抱著自己的膝蓋,疼的嗚呼哀哉。
片刻間。
寧采臣已經走到了陳凡兩人面前。
看著這臉色有些羞紅的長工,陳凡是一頭霧水,反正早飯是不可能……噢,他昨天好像帶回來了一點米,那就勉強讓他吃一點早飯吧。
“寧采臣,見過公主大人。”
長工恭恭敬敬地對著司暮雨行了一禮,臉色愈發羞紅。
但還好司暮雨也見多了這種場面,面無表情地伸手虛扶起了他,“不必多禮。”
寧采臣起身后,司暮雨又已經和陳凡說說笑笑,那模樣,和剛剛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但作為對女人一竅不通的寧采臣,是明白不了這道理的。
只見他滿臉通紅,努力回憶著宗門師兄弟給自己說過的樣子,再次恭恭敬敬對司暮雨彎腰拱手道:“小生不才,敢問可否請公主共飲一杯?”
場面頓時靜止。
連正盯著望月山的尹州牧都回過頭來,看著這不知是頭鐵還是傻的少年。
雖說京城里頭愛慕司暮雨的也有不少,可敢這樣跟她說話,還要叫她喝酒的,到底還是只有寧采臣這一個。
但一想到這少年可是破天道長的徒弟,還是止住了別的心思,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陳凡。
后者剛想說我這長工腦子有點問題的。
可一想到寧采臣現在的身份,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破天道長的徒兒,一心只顧修行,所以對別的事情,都不太懂。”
幾人這才相信。
司暮雨也回過頭,一本正經地回道:“寧公子還是安心修行吧,本宮自幼已獻身大道,無暇在意男女之情。”
寧采臣悻悻而返。
司暮雨卻轉頭看向陳凡,好奇道:“陳凡,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呀?”
……
幾人分食完這只蚌精。
當然,司暮雨和尹州牧都只是淺嘗輒止,大部分都還是陳凡最后打著扔掉可惜的借口,進了自己的肚皮。
至于寧采臣……陳凡只給他喝了點湯,他就臉色漲紅,差點爆體而亡。
畢竟一只分神大妖的肉,也不是誰都能吃的。
司暮雨兩人雖好奇為什么破天道長的弟子只有練氣期的修為,但也識趣的沒問,畢竟破天道長愿意收下他,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酒足飯飽之后。
陳凡便拉著寧采臣去了別處,又將自己的斷劍交給他。
拍著他的肩膀道:“采臣啊,你還是別在我這久居,早點回去吧,畢竟你師父一人在家也挺孤單的。”
看著那就差把讓自己出去掙錢幾個大字寫在額頭上的陳凡,寧采臣張了張嘴,想拒絕。
畢竟這仙跡就要現世,外面的大勢力也都正趕往這望月山,哪來自己斬妖除魔掙錢的機會。
可看到陳凡也張了張嘴之后,他還是屈服了,乖乖背著木劍下山而去。
可剛走沒多久,他就想起來了。
十里坡后面的那片亂葬崗,指不定就有那不長眼的妖魔鬼怪……畢竟上次大白天都敢出來。
想著他不由加快腳步,朝著十里坡走去。
殊不知背后始終有一道靈識在不緊不慢的跟隨,直到他真的進了十里坡的范圍之后,才收回。
幾人談笑間。
忽見天邊極遠處,有一只仙鶴,振翅間扇飛無數云彩,正朝著望月山趕來。
原本正和陳凡說著悄悄話的司暮雨也正色了不少,站起身來。
畢竟現在來的,可是和大瑞同等的二級勢力,由不得她不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