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東方偏移三個單位,推桿下拉一個單位。好,等我號令,拉動主桿。”
“角度西挪六個單位,好,可以了。放煙,通知文臺進攻。”
因為攻打距離,炬石機關放置的位置距離南門還有六七千米,遠離孫堅前陣。李陵將兩臺炬石機關角度調整完畢,放出灰黑狼煙。
距離南門一千多米的孫堅前陣中,刀兵立盾,弓兵登高而射,守護著異常顯眼的步塔緩緩推進。
李陵站在炬石機關前方的土坡上,遙視前方軍陣。
其身后炬石機關的投石卡槽內,一人合抱的赤紅精鐵,燃燒中帶著絲絲異味。
“投射!”李陵一聲令下。
“空~空~!”兩聲如同韌竹繃斷一般的怪響。兩顆如同隕石一般的火焰投彈,由李陵頭頂上空呼嘯而出。
點亮初陽的天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拖著一路黑煙,轟砸在南門城墻之上。
“轟~!轟~!”兩聲巨響伴隨著碎石與火光,分別轟炸在南門兩側五百米左右的城墻上。
如同要將這段城墻單獨隔斷,兩片焦熏的火海,伴隨著大量的尖叫,將宛城南門徹底暴露在戰亂之中。
若說西門攻城血腥、狂暴、純粹。那當李陵等人達到南門,放出云梯步塔、炬石就位之時。
戰爭的模式如同跨越了世紀,進入了那諸侯戰亂的硝煙中。一種力與器完美結合的壓迫感,讓人油然而生。
步塔緩緩靠近城墻,目標位置正好是兩枚炬石投擲的中間地帶。城墻上此時甚至沒有像樣的進攻。
當兩座步塔分別靠在城門兩側的城墻上時,準備搏命沖鋒的孫堅,甚至有些莫名的不適。
“轟~!轟~!”又是兩枚炬石落下。
似乎以上次的落點為坐標,炬石再次落到了兩側更遠一些的位置,使得城墻之上,被阻斷出一段隔絕敵人的空間。
炬石的投石是精鐵揉合木材加工而出。當它放入投石槽后,二十秒左右的時間會被法陣加熱點燃,之后發射投擲,造成轟砸的效果。
“沖,如此神器,若不能奪城,尚有何面目見江東父老。”
手提古錠刀,原本準備步行蹬城的孫堅,看看步塔的形態,翻身上馬,沖身后一聲怒吼,驅馬沖出。
五息間躍馬步塔,青驄馬三度跨越,再一個呼吸,孫堅已經看到眼前這段城墻上,滿臉驚恐與茫然不斷交織的黃巾。
“怒浪滔天~!”
青驄馬在城頭人立而起,孫堅氣勢驟提,怒喝中,周身氣刃如同化作數十米的巨浪。
浪頭拍下,青泉般的刀氣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而城墻之上,數十米內已經再無一個活著的黃巾。
“殺~!”躍馬揚刀,孫堅身后大量端著三米長槍的槍兵,踏著步塔,由孫堅兩側,殺上城墻,沖下城內。
“MD,專屬必殺了不起啊?哪天爆了你。”眼看孫堅開場的暴烈,李陵癟嘴泛酸。
“祖茂黃蓋!將炬石拉到最遠,把這顆放出去,我們也進城,孫文臺不地道,開局就放專屬必殺,臭顯擺。”
隨著李陵話音一落,兩枚炬石劃著一道悠長的弧線,跨越萬米距離,沒頭沒腦的落再宛城當中。
“李將軍,這就攻下來了?”
祖茂黃蓋有些不可思議的跑到李陵身側,看著遠處正在緩緩洞開的南門,他們只是搬動了幾次木頭推桿,這就把南門打開了?
“攻城,就是這么簡單。”李陵表情淡然道。
雖說是裝叉,但此時的攻城戰跟后世真的難以相提并論。
后世高級戰馬躍力驚人,也因為大量戰爭器械的加入,所有城池大多再度擴張改建。
大量文臣謀士投入戰爭,各種防御手段層出不窮。
相比起碼能并行三輛馬車,如同校場的鋼鐵城墻,現在的攻城,對李陵來說,真沒什么難度。
之前陪朱儁嘮嗑半晌,也就是想要糊弄點好處。。。。
“走,咱們去跟孫文臺搶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