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質問，衛覬額頭生出一層薄汗，董卓一旁淡笑不語，撇了撇嘴，心中對衛氏也多了幾分鄙夷。
想借蔡邕之名提升自家底蘊，竟然派出個佼佼之子結親大儒長女？還是主動求親，這衛氏要上天嘞。
“李國公，董州牧，其間瑣碎，不若還請府內細談。”眼見李陵面色不好，衛覬轉移話題，給了董卓一個求助的眼神，要請李陵入府。
董卓笑而不語，回了衛覬一個小心應付的眼神，如同不敢忤逆李陵一般，不言不語，任由衛覬自己應對。
“不用。衛家既然替衛仲道求親蔡邕，想來此子也有不凡，道與孤聽，衛仲道父母何人，身居何職？將其招來，與孤一觀。”李陵皺眉似不耐煩。
“回國公，仲道之父乃覬之族弟，夫妻二人善于經營，衛家商事多由二人操持，仲道自幼聰慧，學識過人，實乃衛氏興家之人。”衛覬解釋，見李陵冷眼，想想李陵要見衛仲道，謹慎再言。
“只不過，仲道侄兒自幼體質較弱，正巧身犯病患，實在不敢于國公當面。”
好吧，有些事情李陵早就知道，反應還算平淡。但董卓現在是真心敬佩老衛家了。
你這說話含蓄，但大家都聽的明白，衛仲道一病秧子，父母從事商賈。再看看年近中旬，卻一臉做錯事模樣的衛覬。
你這是要結親還是要沖喜？用大儒家的閨女沖喜？中原的人都那么會玩么？
董卓琢磨，他要是蔡邕的話，絕對會掂刀剁了衛氏滿門。這親結的，踏馬太狠了啊。
“衛覬，衛蔡兩家之事，孤本不該多言。結親之事，你自去找蔡邕分說。”李陵對衛覬越發冷淡道。
“李公，這。。。衛氏斷無惡意，仲道實乃衛家希望。”衛覬謹慎試探。
“衛覬，可是覺得孤好欺否？”李陵冷眼，馬頭側移，便要轉身離開。
“董將軍見笑，孤甚好奇，這河東之地若遇獸人屠戮，將軍可有干系？”無視衛覬，對身旁董卓問道。
“殿下說笑，董某僅為并州牧，河東之事，自有河東主官張羅。”董卓說著，對衛覬狠狠的使了個眼色。
“殿下，殿下放心，衛覬思慮不詳，近日定訪蔡師，衛氏失態，還請殿下見諒。”衛覬冷汗落下，朝已經背對著他的李陵喊道。
“衛氏，呵，衛覬，你當真要感謝世家那些不成文的規矩。換做從前，孤豈會與你多言。自己好自為之吧。”李陵聲音遠遠傳來，衛覬一陣失神。
不再理會衛家，董卓與李陵離去，更換燎原火的西涼鐵騎開道隨行，此時的衛家，也只配李陵一句交代。
“這河東衛氏還真是過份，沒想到這中原大族，竟然齷齪至此。”遠離衛家，董卓言語感嘆，對李陵說道。
“世家經營，少不得算計得失，不過這衛家嘛，不提也罷。這等齷齪，純屬欺人，若非顧及蔡邕名聲，當真應該平了衛氏的族地。”李陵不屑說道。
“莫讓此事擾了心情，據孤所知，部落獸人已潛入中原。大漢南方阿三區域，也有近期潛度入侵的打算。河東地處要地，董將軍若無心離去，還需早做打算安排。”李陵對董卓笑道。
“這。。。伯烈之意。。。？”董卓眼中精光閃動，對李陵試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