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過神來的左小多看著躺在地上，咽喉一個血窟窿的粉衣少女，勉力咽下了一口唾沫，只感覺心中怦怦亂跳。
死人……死了！
就在我面前，死了！
雖然夢里見過很多死人，但是，夢畢竟是夢。
左小多手心出汗，一顆心直跳，臉上強裝鎮定。
不能表現出來。
念念貓殺的，我得支持她。
“還要再等一會。”
左小念手持長劍，攔在左小多身前，皺眉道：“巫盟的手段層出不窮，未必沒有秘法脫逃，即便是借尸還魂死而復生也是說不準的。”
她皺著秀眉，看著地上的少女尸體，輕聲道：“我最擔心的，是這只是分身。那固然是最好的事，但也是最糟糕的事。”
左小多咳嗽一聲，道：“我曾經聽有人說過，如何判斷一個敵人徹底死亡，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將他的腦袋砍下來；如果達成了第一種還不放心，那么再使用第二種，將目標身體燒成灰，總能放心。”
左小念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看左小多：“狗噠，你可以啊，第一次見到死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你面前變成尸體，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還能這般侃侃而談，真讓姐姐刮目相看，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左小多逐漸的有些克服恐懼，不再看少女尸體，趕緊轉移話題哼了一聲：“哪有一日不見，滿打滿算才半天不到吧！”
左小多沉默半晌，注目于那少女的尸體，幽幽道：“姐，你出手介入這件事，應該會惹來許多后續吧？”
左小念聞言愣了愣，淡淡道：“不過就是一個巫盟的小角色，不算什么大事，更加談不到會有什么麻煩。”
左小多肯定的說道：“可是你剛才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
“……”左小念哼了一聲。
“她罵的你太難聽了。”左小多補充，目光有些閃爍。
左小念又哼了一聲。
剛才粉衣少女罵的話，又豈止是難聽可以形容，以左小念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而言，那感覺簡直就是耳朵被重度污染，若是不暴怒出手，才是出人意料，不合情理。
之前左小念一直都表現得很淡定，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對于太過熟悉左小念的左小多而言，早從一些極其細微的舉動之中，確認這丫頭心底的暴怒攀升到了不可遏止的高度。
比如耳朵根有些紅了，那邊的細細絨毛兒都直立了起來；再比如……頸窩都變得深了，還有挺翹的臀部都繃緊了起來……
咳咳，這些細枝末節，可都是左小多在身經百戰，千錘百煉之余才得以確認出來的挨揍之前的征兆，尋常外人哪里看得出來。
這些年，一旦左小念表露出來這些征兆的時候，對于左小多而言，就是認慫的最佳時機。
這些年，來自爸媽的壓力其實并不多，但是，來自念念貓的壓力，卻真不少。
因為這只念念貓，她不僅僅是生氣了才打自己。
高興了居然也要抓住自己蹂躪一頓……
左小多心中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嗯……真的是分身！”
“狗狗，你的運氣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