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危險性,簡直是……想一想都要窒息!
吳雨婷淡淡笑了笑:“你爸都說了別大驚小怪,那就是肯定沒事,別忘了還有我呢。”
可是左小多與左小念卻更緊張了。
……我爸都不是人家對手,就算再加上您……多半也懸吧!
“對了……爸。”左小多道:“你看看這位朱兄。”
“朱兄?”左長路順著左小多的手看向朱厭。
照眼之瞬,左長路心下頓時驚了一下,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這樣一個頂級強者?再仔細一查,嗯,這是個妖獸?而且還有幾分虛弱的樣子,似乎是重傷初愈?
“這是朱厭。”左小多道。
“厄運之獸?!”左長路與吳雨婷聞言齊齊臉色一變。
厄運之獸的兇名,雖然僅存于故老典籍,但名頭實在太盛,便是沉穩如左氏夫婦,亦是聞名遐邇,畏之三分,懼之三分,更有四分忌憚!
朱厭臉上充滿了憋屈之色,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它能感覺出來,對面這一男一女,實力已臻此世極峰,隨便一個都能將自己打成肉團子。
便是自己沒經過之前那遭,實力不曾大損,仍舊力有未逮,有所不及……更別說兩人同氣連枝,儼然一體,更加是萬二分的惹不起……
“爸您看他戰力如何?可還行嗎?”左小多道。
“還行?!”左長路仔細打量了一下:“豈止是還行!這位朱兄的本身比你秦老師還要強出去不止一籌。不過……就是本身潛力底蘊似乎是已經到頭了?”
“厲害!”朱厭心服口服。
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潛力快到頭的大能,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眼前這位,本身實力可是比那幾位差得遠了……
這眼力,還真是杠杠的!
“雖然不知道朱兄你為何元身受創嚴重,不得不以生命潛力底蘊修復創傷,雖然看似復原,戰力也不曾下降太多,但若是沒有逆天氣運相助,朱兄你的潛力將會很快耗盡,壽元……已經是所余無多了。”左長路臉上絲毫也不假掩飾的惋惜道。
朱厭悲催的道:“就是因為知道這一層,所以才我需要遇到我的貴人……我才有望更進一步……”
左長路沉吟著:“傳說中的厄運之獸……想要找你的貴人……”
這話頭怎么越說越是不對勁兒呢?
“爸,他的實力……”
“與之切磋一下就知道了。”
左長路是真的惋惜莫甚,沉聲道:“以他的實力程度,便是成為另一張底牌也未嘗不可,但是……他損耗的本源實在太多了,注定永遠都回不到巔峰了……”
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如與秦方陽般的,左長路親自出手,與朱厭在滅空塔空間里切磋了一場……
朱厭接下了左長路以混元境界的修為發出的第一招;接下了左長路以混元巔峰修為發出的第二招,接下了……
不,第三招沒有接下去。
到了第三招的時候,左長路運使了大羅境界中期修為,將威能勁道匯流于一掌之間。
這一掌,令到朱厭整只獸直接倒飛了出去,然后就迎接來左長路狂風暴雨一般的毆打……
朱厭勉力的支撐著,不甘的招架著,但著落在身上的力道實在是太沉了,太重了,太疼了……
終于哀嚎起來:“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左長路收手,面色愈發失望的道:“不該如此啊,觀朱兄你的氣相,厄運之獸的兇名盛名不虛,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怎地實力倒退不說,潛力也沒了?這是到底損失了多少本源?你隱匿星魂這么多年突然現世,怎么會如此虛弱?”
左長路言語間透露出來難以掩飾的憤怒與失落。
朱厭現在是自己這邊的人,不管怎么說,至于厄運之獸什么的名頭,看在實力的份上可以忽略……
但是本應該成為另一張更強大底牌的存在,現在卻根本到不了那一步。
哪怕是作為底牌存在,所能起到的作用,也銳滅到了極點,難以發揮出多大的作用!
這簡直是不要太打擊人了!
“什么事?獸在谷底藏,鍋自天上來,一鍋又一鍋,接二連三來……我的內丹,我的血,我的腦漿,我的……都被秦老師吃了……吃了,而且還消化了,而且還是天道幫他消化的……”
朱厭委屈的要死要活的:“你以為我想……以我的底蘊,我的道行,再活個幾百萬年不過小意思,但現在卻只剩下一千來年的壽命了,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