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決定之后,楊重便隨手打發了趙可安這群東廠的番子,讓他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雖然這群東廠番子足有一個百戶所,可是現在趙可安和那個百戶都被楊重收拾得服服貼貼的,哪怕是讓他們離開客棧,周遭有著眾兵圍衛,這兩個人也不敢炸刺,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在趙可安臨走之時,他還讓他把身上辦事的牌子留下,雖然也有可能用不上,但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這種辦事的牌子其實就是一個身份證明,比如趙可安,這家伙留下的牌子是東廠的執事,在這個百官被東廠嚇得風聲鶴唳的時候,還是有那么一點價值的。
客棧中的商隊以及掌柜那些人,在看到東廠那些番役灰溜溜的走了,再看著坐在大廳桌子邊上的楊重,有一刻不由感覺現實似乎有那第一些不真實,這你瑪的,這個跟他們在一起快兩個月的小伙子,不僅是一個武功高手能隨手殺人的主,而且還是一個連宮里出來的公公都能治得服服貼貼的神人,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可是,看到他坐在那里,有心人想要上去結交,但是又想到剛才他隨手殺人的模樣,頓時一個個都不自在了。
楊重自然也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心中嘆了口氣,經過晚上這一茬事情,這個商隊是呆不下去了。
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后,若是繼續留在商隊之中,恐怕他的目的會落入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到時候說不定龍門那邊就會出現一些意外,為了不讓這意外發生,離開商隊也是勢在必行了。
幸好的是,這里離龍門也不是太遠了,若是急趕的話,三五天也就到了,而且他身上有路引,還有從趙可安那拿來的東廠牌子,自然也不會受任何關卡的制約。
“小齊,你過來一下!”楊重朝著躲在不遠處人群中的一個面貌憨厚的年輕人招了招手。
這面貌憨厚的年輕人并不姓齊,而是姓任,全名叫任賢齊,當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楊重還稍微怔了一下,以為是那個誰也穿越了過來,后來觀察了許久,才發現是個誤會。
據任賢齊自己所說,他這個名字可是他爹花了一只老母雞和一籃雞蛋請村里的一個秀才取的,為的就是有一個好名字能讓他以后有一個好前程,可惜最后雖然走出村子,卻只在牙行里當一個小廝。
若非之前楊重缺了一個伙計,看他面相憨厚,這才選了他,否則他現在估計還在牙行里給人跑腿呢。
當然,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就像滿清之時流傳過一個野史,說乾隆皇帝一次微服私訪之時,也遇到了一個名為乾隆的老農,當時人家老農已經六七十歲了,而乾隆皇帝才三十多歲,乾隆皇帝害怕那老農死時可能會讓黑白無常勾錯了人,就讓人家改了錢龍的名字。
從這可見,名字相同有個屁用,命不同,那就是天差地別。
“掌……掌柜的!”任賢齊戰戰兢兢的從人群中走到楊重的面前,有些畏懼的看著坐在桌邊的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