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蕭打著手語。
確實,自從他第一次來到這里,平行時空就已經產出了,因為他是未來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
這里有個燒腦環節,如果同調了是不是就恢復了現實的歷史呢?
不可能,同調只是騙人騙己的手段,抹去那些不該存在的記憶讓平行歷史跟現實歷史相同罷了。
而現實歷史中,他們真的出現過嗎?
明顯沒有。
現實與平行就像陰陽正反兩面,身在現實的我們認為現實是現實,過去也是現實,一旦過去發生變動,就將其定義為平行。
那么,改變過去讓其變成平行的人,到底是現實的我們,還是平行的我們?
如果是現實的我們,過去無論怎么同調改變都是平行,因為歷史上并沒有發生那樣的事。
如果發生了,歷史是真實的話,那現實的我們就不再是現實,而是平行。
現實與平行,取決于我們的認知程度,如果不能確切了解過去發生了什么,未來會發生什么。
那么,一切平行皆有可能是現實。
同樣的,一切現實皆有可能是平行。
這種道理錦蕭自己理解起來都費勁,如果不是大年初一好奇加了那個叫小張的,從他那了解到一大堆有關時空穿梭以及一些時空罪犯的常用手段,他還真搞不懂現實與平行的這個定義。
回想起那個小張,也是可憐人一個。
為了拉攏錦蕭進國內的管理局,把這些屬于機密的資料當成誠心爆給了自己,結果自己還是沒能加入。
如果他被上司知道了,估計會被直接炒魷魚,甚至面臨一場遠超官司的懲戒。
“我們現在怎么辦?”
看著紙錢與白燭一點一點燃盡,李瀾兒這才放心跟錦蕭回小木屋,地板長滿了青苔,他們有兩張被子,一張墊底,一張取暖。
好在七月份不冷,反而有些酷熱,如同不是山上比山下涼快,他們估計被子都不用蓋。
錦蕭看著李瀾兒在那撲著被子,明顯有些興奮,心中細算,自己跟這丫頭好像半年沒同床了吧。
不過,今晚在這陌生的環境里,明顯沒有酒店套房的床舒服,李瀾兒還睡得著嗎?
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怎么了?”
見錦蕭走神,李瀾兒走來,取下頭上扎頭發用的絲帶,攬著長長的秀發在胸前用手輕輕梳理著。
此時此景,純真的臉蛋跟靈動的雙眸,竟顯得幾分醉人。
不對,她一直都很醉人,只不過這次更醉,且醉的還是鉆石級別的直男錦蕭。
然而,醉人也就那么一會,錦蕭很快回過神來。
要回去嗎?
改變了歷史,步入新的平行,如果讓那邊的人知道,說不定真的會將李瀾兒送回原來的世界。
那么,到時候找回來的,還是原本的她嗎?
錦蕭不敢想象。
與其那樣,不如留下吧,讓這邊的歷史徹底改變,讓未來沒有未來,那么就不存在平行與現實這樣的問題了。
在這里,他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