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四號上午的九點半。
土小狼一行人正走向教學樓的時候,路上,便是聽到了不少“同行”們的交流。
“你看古錢幣到底是怎么看的?你眼光毒辣,總一下就能看出時間,但那希拉古幣我研究了好久了,但總是分辨不出來。”
“我最近看相關資料,好像又發現了一種新語言...”
“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個雕塑館,過幾天我也有時間,一起去吧?”
雖然討論的方向不一,但是這幫人和土小狼都是一個學科的——人文學科。
走在路上,土小狼和王學軍仍在討論詩詞的問題。
“我覺得夏魚那首詞,只是因為她所處的時代不同,若是在古代出現,那么我認為這首詞絕對稱的上是千古流傳的絕品。”
“夸張了吧?雖然我也覺得很驚艷,但我認為和古人的詩詞還是沒法比。”
另一人的觀點不同,王學軍聽了,轉頭大聲道:“你在說批話!”
“你如果不知道作者是誰的話,那光看這首詞,你敢說這首詞的質量不是上乘嗎?”
“不過就是因為知道了作者是個虛擬偶像,所以才覺得不好,你這是偏見啊!”
王學軍的一番話,直擊人心:“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個文學院的學生,但是作詩詞的能力竟然不如一個虛擬偶像,所以心生不平了?”
暴擊!
破防了!
真破防了!
王學軍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因為對方虛擬偶像的身份而感到了些不爽。
這要是夏魚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不...哪怕是個中年人都行。
可現在告訴他作出《如夢令·昨日雨疏風驟》這樣的詞的作者,竟然是個最多只有二十來歲的...然后還是混娛樂圈的外加上還走V圈各種他看不上的圈子的人做出來的詞...
你媽,這誰會信啊?
但是...不能輸了氣勢!
于是他馬上就反駁的說道:“那我還說老大你也是因為有著粉絲濾鏡在身上才會覺得這首詞那么厲害呢。”
王學軍聽了,也不反駁。
他現在確實是夏魚的死忠粉了,他昨晚都上艦了呢。一個艦198,那給他心疼的。
但一想到能見證這樣偉大的詞的誕生...王學軍就覺得不心疼了。
文學藝術,那可是無價的!
于是便是攬著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的說道:“別吵,等等在課上的時候去問問文老頭就知道了。”
“要是文老頭都說沒問題的話,那你到時候就沒有話能說了吧?”
王學軍嘴里頭說的文老頭,便是他們老師,一位文學博士,多年前精力足的時,曾發表過多篇論文,并在《文學評論》,《現代文學刊物》、《古文典》等多個刊物上有過自己的文章。
他要是和王學軍站在一邊,那宿舍的這位好兄弟也沒話說了。
因為他們很尊敬文老頭。
在文老頭的身上,他們感受到了“文人”的氣息。
不是現代充滿戾氣的文人,而是君子的那種氣息。
也因此,
“沒必要吧...”
“其實我也不是說不行,我承認這首詞真的很強,但是我只是覺得...千古流傳還是太夸張了。”
他被王學軍攬著,邊走邊解釋道:“到了如今這個年代,“匠人”已經很少了,幾乎不存在了。”
“誰說不存在了?文老頭不算嗎?”
“文老頭是例外...”
“例外啥啊,你就是心里不平衡了。”
土小狼也插話道:“老大說的沒錯。”
“我!”
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土小狼和王學軍二人架著他進了教室。
等到文老頭來了后,前半節課,往常都是對現代文學進行評鑒。
而到了可以提問的時候,王學軍剛準備舉手的時候,便見講臺前,一個身形高大,一米八五左右,脊背挺直,頭發花白,但面色紅潤的“老人”推了推眼鏡,和藹的笑著道。
“以往呢,我都給些時間,讓大家自由提問,但是我又發現了首厲害的詞,要和大家講講。”
“昨天晚上有老師讓我去校園貼里看看,我便去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嚇一跳。”
文玨雙手壓在講桌上,抬頭看著同學們,有些風趣的道:“如今都二十一世紀了,也沒什么人會去作古詩詞了,就算作了,品質也不行,但我得承認,那是我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