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真是你!”說著話,屋門一響,俞晉和走了出來,當他看見于德彪時,驚疑的叫道。
于德彪被幾個特務按的死死的,正在給他扎銬子,他掙扎不起來,只能翻轉了頭向上瞧,姿勢頗為別扭。
俞晉和拉開了幾個特務,此時于德彪也被手銬銬住了,特務們也就散開了。
于德彪這才看了一眼俞晉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垂頭喪氣的一言不發。
俞晉和拿出了畫像,在于德彪臉前抖了抖,罵道:“這不是扯淡嗎,這畫畫的人倒是真有本事,畫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這也真夠難為他的。”
“俞科長的朋友?”青木荒服問道。
“同學,我們在同一個訓練班里學習過。”俞晉和說道。
警車呼嘯,押著于德彪回到了警察局。還是二樓那個偵訊室,屋里只有俞晉和和于德彪。
“老于,什么時候來的北平?怎么不來找我?”俞晉和問道。
“汝為座上客,我為階下囚,還有什么好說的!”于德彪說道。
“當然有,要是沒有好說的,現在你應該在憲兵隊!”俞晉和說道,把憲兵隊三個字咬的死死的。
于德彪聽了身子不由得一顫,但是仍然說道:“既然落在你們手里,那就隨便吧。”
“老于,”俞晉和走近來,用手拍了拍于德彪的肩頭,說道:“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家里窮,是你經常從家里給我拿白面饅頭,那個時候咱們關系最好。”
“還說這個做什么?道不同不相與謀。”于德彪說道。
“也不一定就道不同,說不定聊著就道同了呢?”俞晉和說道。
于德彪不再說話,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咱們畢業的時候,我被分到北平市警察局,誰知道日本人來了,我們跑都來不及!結果就全部被日本人接收,這能是我的責任嗎?”俞晉和接著說道。
于德彪也不說話,眼睛也不看俞晉和。
俞晉和走近于德彪跟前,雙手扶著椅子把手,貌似真誠地說道:“過來吧,來我這,先給你個組長干干,月薪兩百大洋,怎么樣。在哪不是吃飯!”
俞晉和眼睛望著于德彪的眼睛,等著于德彪的回答。于德彪雖然仍沒有說話,但是他眼光游離,牙齒咬著下嘴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憲兵隊就在外面!他們隨時準備帶你走!”俞晉和略帶些焦急的說道。
“我說投降就投降了?”于德彪終于說話了。
“那怎么可能,至少得拿出來點東西吧!比如說一個交通站,再比如說…”
俞晉和眼睛瞪著于德彪,慢慢地說道:“那個你給開門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