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務。”岳仲乾想了一下,回答說道。
“你到小酒館干什么?”陳陽接著問道,這個問題他必須弄清楚。
“唉,”岳仲乾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問題他必須要說清楚:“出下火車的時候箱子被搶了,什么都沒有,安排好的旅社不敢去住,又找不到接頭地點,北平只記得你們小酒館一個地方,只好摸去了,你們那是怎么回事?”
“你需要和誰接頭?”陳陽還是沒有回答的話,仍然反問道。
“馮延年。”岳仲乾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說道。
“跟我走。”陳陽說著話,就帶著岳仲乾朝著大雜院走去。他曲里拐彎的帶著岳仲乾東轉西轉,岳仲乾被轉的暈頭轉向,都快被轉暈了。
陳陽領著岳仲乾終于進了校尉營胡同,他停下了腳步,岳仲乾也跟著停了下來,陳陽回身一拍他的肩膀,用手一支斜對面,說道:“咦,這個人你見過沒有?”
岳仲乾轉身看去,一個老頭挎了個籃子,佝僂的著腰,嘴里喊著:“賣半…空!”原來是個買花生的。
“不認識,怎么了。”岳仲乾仍在觀察賣花生的老頭,怎么看都沒看出什么特別。
岳仲乾沒有聽見陳陽說話,轉頭看去,陳陽已經不見了。
岳仲乾正在疑惑之間,就看見胡同口,馮延年手里拎著一袋東西走了過來。
“終于找到他了!”岳仲乾提了一路的心,終于放進了肚子里。他沖著馮延年就走了過去,馮延年此時也看到了他,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第一反應就是眼睛掃向四周,看到沒有情況時候,才滿是疑惑的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摸到這里了?”
“唉,一言難盡,咱們回去說!”岳仲乾說道。
“走吧,跟我來,記住,你是我從天津調過來的!天津話會說嗎?”馮延年走在前面,輕聲說道。
“會說,您老聽著像嘛?”岳仲乾一口天津話回答道。
馮延年領著岳仲乾進入大雜院的時候,于德彪正準備出門,兩人走了個對臉。
“老于,干嘛呢?”馮延年問道。
“煙抽完了,去買盒煙。”于德彪停住了腳步,“這位是?”
“天津的兄弟,這兩天有事。別出去了,我那有煙,給你拿一盒。”馮延年不在意的說道。
“算了吧,您那煙太沖,好家伙,那哪是抽煙呢,那是在捅肺管子!我還是買包紅錫包得了。”說著話,就朝著門口走去,臨出門了還不忘問了一句:“老板,用給您捎點什么嗎?”
“不用,快去快回。”馮延年像一個慈祥長者一樣叮囑道。
于德彪轉身出門,馮延年看向他的眼神,變得異常陰冷!
“老馮,手里提的是什么?”杜阿成笑嘻嘻地沖著馮延年說道。
馮延年一舉手中的袋子,說道:“窩頭,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