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在棉花胡同設立的有點沒有?”俞晉和問道。
“沒聽說,不過棉花胡同那個位置,就算有個點也不奇怪。”于德彪說到這里想了一想,接著又說道:“其實北平城里軍統所布的點,主要還是以苗萬里為主,馮延年才來了沒多長時間,所以基本上也談不上布點。”
俞晉和眼神陰冷,看了于德彪一會兒。于德彪馬上想起了什么一樣,說道:“老俞,你可不能瞎想,我現在是一點退路也沒有了,我可沒有藏私!”
俞晉和眼神緩和了,嘿嘿笑了一下,說道:“想什么呢,德彪,咱倆啥關系。如果不相信你,我會替你在青木荒服那里打保票?”
“這個我知道,不過老俞你現在這眼神忒嚇人,估計一般人都站不到你跟前。”于德彪心有余悸地說道。
俞晉和不再提這個話題,沖著于德彪說道:“今天老趙出去,碰到了一個人,說很像你原來的那個情報員陳小二,過來讓你認認。”
于德彪聽了一陣高興,說道:“哈哈,這下好了,陳小二!終于讓老子逮著你了!”隨后他轉頭問道:“人在哪呢?”
“人沒在這。”俞晉和說道。
“那讓我認什么人啊!”于德彪頓時就泄氣了。
“不過有目擊者。”俞晉和緩緩說道,說完用手指了指攤主,說道:“你問他吧。”
于德彪慢慢走近攤主,此時的攤主已經完全嚇傻了,他眼睛驚恐地瞪著于德彪,說不出話來。
于德彪看到他,不知為什么,居然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他想到了自己在憲兵隊的那個不眠之夜,那種體會,銘心刻骨。
“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于德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溫和。
“我,我叫丁二,是做褡褳燒餅的。”攤主丁二牢記俞晉和的話,一句廢話也沒有。
“你見的那個人究竟長什么樣子,你不用慌,慢慢說,說的越詳細越好。”于德彪說道。
丁二感激地看了一眼于德彪,眼睛望向了桌子上的大茶缸,用力咽了一口吐沫。于德彪看到了,就到桌子跟前,抓起了大茶缸。
“別動!那是我的茶缸!”趙文生一把就奪了過來。
“瞅丫那小氣勁,又用不壞。”于德彪鄙夷地說道。
“是用壞用不壞的事嗎?是干不干凈,衛不衛生的問題!”趙文生心里那個氣就別提了。
于德彪從桌斗中拿出了一個公用的茶杯,也沒有刷,就從趙文生的大茶缸中到了一些水,走過去遞給了丁二,丁二接過來一飲而盡。
于德彪說道:“怎么樣,現在可以說了吧。”
俞晉和、于德彪還有趙文生一起把眼睛投向了丁二,等著他說話。
丁二左右看了看,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