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昨天在天橋,高老三說我沒有見過大耍巴人,讓我來南池子瞅瞅,人家貴五是怎么混的街面。”陳陽沖著伙計罵罵咧咧地說道。
伙計一臉崇拜地看著陳陽,他就是崇拜這些在外面混的外場人,更是為了他們的故事而熱血沸騰。
“老子連張五爺的席面都吃過,還怕見一個貴五?今天爺就是來見識見識這位貴五爺,學上兩手,可是就他娘的找不到人!”陳陽一臉不甘心地說道。
“南城張五爺?”伙計滿懷敬意,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陽眼睛一瞪,罵道:“廢話,除了他老人家,北平城誰還敢叫張五爺!”
“那是,那是。”伙計點頭哈腰地說道。
“對面是什么人家?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是緊閉個門?”說到這陳陽眼睛一亮,說道:“這里是不是就是設賭的貴五家呀?”
“不能,絕對不能!”伙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家我知道,他家絕對不是。”伙計說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陳陽佯裝不屑地問道。
“這里住的是幾個傻叉,剛搬過來沒多長時間。”伙計說道。
“傻叉?有點意思,說來聽聽,權當解個悶。”說著話,陳陽從兜里掏出了一盒紅錫包,扔給了伙計一根。
“紅錫包?可以啊,哥們兒混的不賴啊!”伙計接過了煙,看了一眼說道。
“那是,從南鑼鼓巷到前門,打聽打聽去,有幾個不知道我曹四的,姥姥!”陳陽撇著嘴說道。
“丫對面幾個人,不知道做什么勾當,就沒見他們開過門,您說咱家離他那么近,吃點什么不方便?可是他們總是定外面的菜,真不是東西!”伙計罵道。
“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都不懂,丫年紀活到狗身上了!”陳陽附和道。
“您老圣明,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們掌柜也是這么想的,前幾天就去敲他們家大門去了,我也得陪著去啊不是,想著說幾句場面話,拉拉關系,以后照顧我們買賣,您猜怎么著?”
陳陽知道,他這句問話可不是問自己,那是說話的技巧,勾著你向下聽呢,看來這小子天橋沒少去。
果然那伙計不等回答,就接著說道:“誰知道他們連推帶搡就把我們老掌柜給退出來了,這下好了,一番好意,整了個燒雞大窩脖,這臉丟的,都到前門去了!要不是掌柜拉著,那天我非抽丫的不可!”
陳陽啪的一拍桌子,罵道:“真他娘的欠抽!走,現在咱倆就去抽丫的,老子專治各種不服,姥姥!”
陳陽一邊說,一邊起身拉伙計。伙計連忙掙開,滿臉通紅地說道:“我不去,我怕掌柜罵我。”
“那就再饒她幾天!真他娘的氣人,他們是什么時候搬來的?”陳陽氣哼哼地坐下問道。
“搬來了不到半個月。”伙計突然想到了什么,興奮地說道:“二月初九,就是二月初九那天晚上他們搬來的。”
看來和那份情報上的日期能夠對的上,陳陽想到這里,有點不放心,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唉,那不是正好趕上嗎。那天是悶三爺的生日,請了街面上的三老四少喝酒,這不是還請了咱嗎。”說到這里,伙計滿臉得意神色。
“可以啊兄弟,人物啊,悶三爺我可知道,那可是這一片的大耍巴人!”陳陽挑著大拇指夸獎道。
伙計滿臉地得意,接著說道:“就是那天喝完了酒,我回鋪子,正好瞧見他們搬家,搞得神秘兮兮的樣子。”
陳陽點了點頭,隔著店門,遠遠望去,就見小伙計提著食盒,從南池子大街拐進了小胡同,就要進入這條胡同了。
陳陽左右又看了看,他在找老丁,心中想到:老丁呢?該他出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