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要了一輛洋車,朝著朝陽門內大街而去。快到了和老唐接頭的時間,陳陽想著要保持體力,所以就決定不再步行。
洋車到了朝陽門內大街,陳陽離了老遠就下車,付了車錢,打發車夫去了。
陳陽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異樣,快步穿過了馬路,朝著內務府大街走去。等他到了盛泰茶館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老唐已經坐在了里面,輕輕的啜著茶水,看上去十分的嫻靜。
老唐盡管坐的位置很隱蔽,但是陳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他進了門,人雖然沒有過去,但是眼睛已經看了過去。
老唐看到陳陽的眼光,十分的詫異,她搞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每次選擇座位的時候,都是選擇最為隱蔽的角落。
盡管自己選擇的多么隱蔽,但是每次都能被陳陽第一時間發現。
陳陽笑瞇瞇地走過去,和老唐打了招呼,坐了下來。
茶水老唐早就為他點好了,是他喜歡的信陽毛尖。陳陽喜歡信陽毛尖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它比別的綠茶味道重了許多。
“怎么樣?今天他們沒有纏著你?”陳陽坐下來,輕啜了一口茶水說道問道。
老唐自然知道陳陽嘴里所說的他們是誰,白了他一眼說道:“非得讓他們天天纏著我,你才高興。”
陳陽也笑了,說道:“怎么樣,這倆基本上勢均力敵,應該是兩敗俱傷了吧?”
“劉喆他爸爸發火了,結果最倒霉的就是胡大少那倆保鏢。昨天晚上天橋的那個什么喬家兄弟就被抓起來了。”
陳陽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倆家伙一沒根底,二無勢力,卻夾雜在兩個少爺之間攪和,可以想到,最先倒霉必定是他倆。”
老唐也笑了,隨后說道:“劉家爸爸接著就帶上劉喆,去了胡大民家里賠禮道歉,出了胡家的門,就去住院了。胡大少當場被他爹抽了兩個耳光,然后就被禁足在家里了。”老唐一口氣說道。
“劉家爸爸是個高手,這哪是道歉,這分明就是告狀。人家都告上門來,胡大民又怎么能不管,更何況告狀的人地位和他差相仿佛,就算是他的下級,也差的不多。”陳陽接著說道。
“胡大少平時讓他爹慣的沒樣,怎么肯吃這個暗虧?他不依不饒,還要追打劉喆,結果被胡大民狠狠揍了一頓,據說都用上棍子了。”老唐看上去一副八卦的樣子說道。
“我勒個去,神探啊!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就好像你在身邊一樣。”陳陽揶揄道。
“廢話!我不是早上去看劉喆了嗎,這都是他給我說的。他還說胡大民當時抽胡大少耳光,啪啪地,特別響。還有棍子這么粗。”老唐笑著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這里面高手是老劉,三十六計里的借刀殺人啊!這一手玩的漂亮。”陳陽笑嘻嘻地說道,隨后面孔一板,說道:“胡大民打他兒子,那是被逼無奈,留神他遷怒于你。”
“問你一件事。”老唐沒有回答陳陽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陳陽點了點頭,老唐接著說道:“你是怎么每次都能這么快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