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點神!你拉的這是個病號!就你丫這操行,要是真拉車,餓不死你也得讓人家打死你。”陳陽看了一眼于德彪,揶揄地說道。
“師傅,要不我拉一會兒?”高金才說道。
“得了吧你,你一個少爺秧子才不成呢。”陳陽看了一眼高金才,鄙夷地說道。
“累了,太累了,我先歇會兒。”于德彪大口喘著氣說道。
“歇會兒?開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這才到哪?”陳陽說道。
“實在是跑不動了。”于德彪說著話,就把洋車靠在了路邊。
“于組長這是進了特務科缺乏鍛煉啊,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陳陽笑容滿面地譏諷道。
“那能一樣嗎!”于德彪還是有些喘不勻,委屈地說道。
“哈哈,這才到鼓樓,跑了三四里地,就成了這樣,西直門還遠著呢。要不今晚咱們在這找個旅館住上一晚,明天再走?”陳陽抱著肩膀,左腳點著地一抖一抖地說道。
于德彪看著陳陽這副欠打的姿勢,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二話沒說,站起身子,拉著洋車,賭氣似的向前跑去。
于德彪心里憋著氣,速度倒是提上來了,但是沒跑多遠,速度就降了下來,呼呼哧哧地反倒比剛才慢了許多。
“悠著點,十幾里地呢,你當是開玩笑呢,就你這樣跑,用不了多久就不成了,你想著你有多大的肺似的。”陳陽追了上來數落于德彪。
于德彪心里這個氣,但是又顧忌著大島奔三,一點也發不出來。只是悶頭拉車,拚命向前跑去。
兩個小時后,于德彪筋疲力盡地終于把車拉到了西直門外的日軍陸軍醫院。
陳陽和高金才坐著另外兩輛洋車,也到了醫院門口。陳陽下了車,舒展了一下筋骨,沖著于德彪說道:“唉呀,媽呀,這一路車坐的,腰酸腿疼,可累死我了,要是知道,還不如拉車呢。”
于德彪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緊咬著牙不說話。
陳陽上前把大島奔三扶了下來,順手拿上了那一大口袋“窩頭”。高金才連忙上前,想要去把“窩頭”接過來。陳陽馬上將“窩頭”轉到了身后,說道:“不妨事,我自己來。”
于德彪眉頭一皺,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二子,手里拿的什么,這么神秘?”
“沒,沒什么。那什么,你們把大島君先扶上樓,我去還車。”陳陽說著話,把“窩頭”放在洋車上,拉起洋車就朝著馬路對面逃也似地跑開。
于德彪若有所思,愣了一下,這才扶著大島奔三向醫院里走去。
“大島太君,陳小二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這么神秘。”于德彪小心翼翼地說道。
大島奔三斜了于德彪一眼,氣就不打一出來,這是個什么人嘛,連個車都拉不好!還有臉問這問那,沒好氣地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倒是問他啊,問我干嘛!”
于德彪點頭哈腰的稱是,想著原來這大島太君不知道啊,怪不得大島太君生氣,溜溜地被拉了一二十里地,難怪會生氣。這陳陽究竟是拉得什么東西呢?
于德彪眼睛一亮,想到:“會不會是陳陽借機去和某個人接頭呢?看來要好好地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