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聽了俞晉和問是誰放的槍,不由得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我放的槍。”
俞晉和“啪”的一聲,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胡鬧!老向你也是特務科的老人了,要說這抓人的經驗,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放的是哪門子槍呢!”俞晉和眉頭皺的像個川字,生氣地說道。
“科長,您不知道,當時情況太亂了!”老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太亂了?那你放過槍之后呢?”俞晉和見老向還敢還嘴,大聲說道。
“情況……更亂了。”老向泄氣地低下了頭說道。
“你讓我怎么說你!這下好了,陳正樹跑了,你讓我怎么和角田顧問交待!”俞晉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喘著粗氣說道。
“陳正樹怎么會出現在隆福寺大街?”陳陽半天沒說話,像是在想著想著什么問題,突然抬頭開口問道。
俞晉和聽陳陽這么問,不由得一愣。他轉了一下眼珠,并沒有直接回答陳陽的話,而是反問道:“陳陽,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到了隆福寺大街。”
陳陽早就知道俞晉和會有這么一問,早就等著回答呢。
“唉,這不是替高主任出氣嗎!”陳陽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和俞晉和說了一遍。
陳陽說的非常詳細,講得也是繪聲繪色,聽得屋里的幾個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陳陽講完之后,似乎火氣更大了,也“啪”地一下,重重地拍了一下俞晉和的桌子。
俞晉和一怔,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下,陳陽接著大聲說道:“這個麻三,待會兒我饒不了他!他栽贓金才是小偷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居然還敢胡說金才兄弟和那個團長太太有一腿!”
俞晉和擺擺手,沒有當成一回事兒地說道:“這是小事,搞清楚就行了。不用那么刨根追底兒了。”
“小事!”陳陽夸張地叫了一聲,然后大聲說道:“科長,人家金才兄弟,現在還是一個黃花大小伙子,被栽贓這種事。這要是傳了出去,還讓人家以后怎么做人。”
陳陽的話,讓大家哈哈哈笑了起來。屋里凝重的氣憤絲毫沒有了。
“這種事別人知道了也無非就是哈哈大笑一陣。”說到這里,陳陽話語一頓,接著冷冷地說道:“不過要是讓高署長知道,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哈哈一笑就當了這個便宜公爹。”
陳陽沒有笑,而是緩緩地說道。這句話說完,屋里的笑容戛然而止。大家紛紛望向俞晉和。
俞晉和頓時就愣了,馬上又是“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俞晉和大聲說道:“辦他!往死里辦他!反了天了。”隨后他把眼神轉向了陳陽,說道:“陳股長,這事就交給你了,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陷害人這事我不在行啊,科長。咱們能不能換個人來干。”陳陽為難地說道。
“那你說咱們科里,誰擅長陷害人?”俞晉和說了這話,登時反應了過來,生氣地說道:“扯什么淡!誰陷害人擅長!咱們科里就沒有這樣的人!這事因你而起,就得在你這結束!必須得讓這小子去挖煤!”
陳陽一臉壞笑地點頭,連聲答應。
“這個事交給你,陳正樹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這件事還得交給一股,誰放走的人,誰負責給我抓回來!”俞晉和氣哼哼地說道。
老吳也連忙點頭答應,帶著老向出了俞晉和的辦公室。
陳陽離開了俞晉和的辦公室,直接去了刑訊室,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里面麻三的慘叫聲。
陳陽推門進去,看到齊玉林挽著袖子,正在用鞭子抽著麻三。皮鞭抽擊著肌肉,發出啪啪地瘆人聲音。
“差不多得了,就是個小偷而已,你還想打出什么啊。”陳陽走過去說道。
齊玉林聽了陳陽得話,答應了一聲,把鞭子放在了一邊。